当江沉舟迈入地牢时,萧云溢的手正搁在文戈脖颈之上。地上是一地的鲜血,文戈的眼球呈现鲜红色向外凸出,表情十分狰狞可怕。但很显然他已经死了。
萧云溢看向江沉舟道:“谢伤人呢?”
江沉舟被关押起来的这些日子,负责看守他的人是谢伤。
江沉舟不卑不亢的看向萧云溢,道:“萧长老,只有掌门才有任免堂主的权力。”
萧云溢看向江沉舟的目光如剑,而江沉舟没有低头也没有弯腰。他的目光和萧云溢交汇。气氛瞬间凝固,恰好这时冷长老也到了。
他匆匆忙忙的赶到,因为惊慌的缘故他并未发觉两人之间非同寻常的氛围。冷长老满头冷汗的请罪道“弟子…弟子竟不知文戈会这般大逆不道!他……门派之中全力搜查……
弟子有罪,弟子今日同谢长老共同论道,后来……后来江沉舟擅自离开秋院。我同谢长老因为怀疑他有所不轨,而四处寻访。故而误了时间……”
就在此时,江沉舟嗤笑一声打断了冷长老的长篇大论:“我的堂主之位,是掌门钦点。如今掌门闭关未出,哪怕是萧长老也无权擅自将我监禁。冷长老您怀疑我不轨,我还怀疑你等是要作乱犯上。
地牢被抓获的犯人之中没有一个昆仑弟子,在派中乱窜的人中也没有一名昆仑人。应当是有人和昆仑勾结。我认为冷长老您的嫌疑最大。刑堂堂主江沉舟恳请萧长老不要包庇奸细。”
江沉舟冰冷的目光看向冷长老。
冷长老脸涨得通红,然后又开始发白。他急切的道:“大人!弟子没有!弟子……”
“够了。”萧云溢一拂袖道:“所有相关人员,明日都给我到大殿上去。江沉舟,你也一样。”
江沉舟此时才敛下眼睑,点头应是。
眼见萧云溢离开了,冷长老冷冷的看向江沉舟正要说些什么。而江沉舟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走到尸体旁蹲下,似乎是想要查探一番。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神识覆盖过来。
萧云溢的声音响起。
“他死的有些蹊跷,去唤祝顾之过来查验。一日未查清死因,旁人一日不可碰触。”
江沉舟的目光轻轻的扫过文戈的头部,在文戈的头颅处有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在冷长老的视线中,江沉舟收回手讥诮的笑了笑。
他看向冷长老道:“或许大人闭关太久,以致于您忘了谁才是太行的掌门。”
冷长老瞠目结舌,他对左丘的忠心毋庸置疑。但江沉舟之前那段话和这句话之中包含的恶意他却承受不起。
但江沉舟已经不欲与他多言,直接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