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振宁一路的跟着,一般都很少表意见,偶尔等季博明跟冷小熹表完了看法,他会说上一句。
“差不得就行了。”
邱振宁越是这样,就越叫冷小熹跟季博明觉得,就冲邱振宁这句,差不多行了,也得买一座差不多的,能够对得起邱振宁救命之恩的宅子。
南街不行,她们又去了西街,北街,最后在离熹娘子不远处的东街,终于有人告诉她们。
“那边临街的,有一处带着铺子的宅子要卖。”
闻言,几个人忙找了去。
这是一间临街的三间大瓦房。
之前,这房子里是卖吃食,早餐的小馆子。
只是,如今房子的主人要卖这座宅子,之前租住这里开馆子的店老板,被迫关了这小店。
这铺子的店老板,还寻思着,若是有人买了这宅子,他便跟新主人商量着,看能不能重新租住这小馆。
在进这座宅子之前,冷小熹打听好了一切,他们知道,这宅子的主人是一对年老的夫妻。
因这夫妻的儿子在别处为官,眼见爹娘老了,便想着接爹娘到他们那里去住。
故此,这座面积不小的宅子便想着要卖。
了解了这些之后,他们三个决定去宅子里头看看。
前面的三间大瓦房,是看到的,先不用说。
等他们走进这铺子旁边的小门,立马便被里面规矩的四合院给喜欢上了。
走进后院的这座宅子,是清一色的地砖铺地。
迎面,正房是一溜五间的青砖,这五间房子分左右各有一排同样的青砖的厢房。
厢房跟正房一般的大小,也是各五间房子。
厨房在左边厢房的边上,厨房的门前不远处,是一口带着辘轳的水井。
这宅子的院子很大,院子里分左右各有一棵的苹果树跟梨树。
右边厢房的窗户下,有个搭了架子上,爬满了葡萄初生的藤蔓。
此刻,春末时期,满树的苹果花跟梨树上的花,开得正艳。
明眼人一看,这几棵树上繁荣,今年的收成就一定不错。
梨树跟苹果出不远处,是正房子的窗户,那被漆成了红色,雕刻得精巧的窗棂下面,摆满了大盆小盆养殖着的各种花卉。
这样的一座宅子,冷小熹跟季博明走进一看,便喜欢的不得了。
一问卖这座宅子的主人,这宅子的主人,那个一看就精明的老者说。
“这座宅子他们要价不高,若是来人能一下子拿出三十万银两,他们立马就走。”
三十万两,这不得不说,这不是一笔小数。
“客官,你们真有眼力看上了老夫的这座宅子,若不是我儿死活要我们夫妻过去,我们俩是怎么舍得这个地方。”
“老先生,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们过去是跟儿子媳妇享福,享受天伦之乐,我们跟老先生也是有缘,说句实话,我们也是实在的看中了您这座宅子。”
冷小熹笑意盈盈的冲着那含泪的老者真诚了道。
“是的呢,我这座宅子有临街的铺面,咱这铺子每一年的租字就能回收百万两,若是几年的下来,这宅子也就没有那么贵了。”
房子的主人,极力的推销着他的房子。
“话是那么说呐,可这整个的京城里,有谁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银子?”
邱振宁此刻说话了,他话语中的意思,意在讨价还价。
“话是那个道理,可是,咱的宅子摆在哪儿,总有人识货的。”那老者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的是季博明跟冷小熹。
自打她们两个进门,这老者就预感到,进来的人身份不一般。
“振宁,能买咱就买,不要妄言。”冷小熹不想邱振宁这般的对待眼前的老人。
“呵呵,一看这小娘子就是明事理,会说话之人。”冷小熹的几句话惹得那对老夫妻欢喜。
“这位老先生,你们知道,她们是谁吗?”
邱振宁被冷小熹这般说话,喜欢这座宅子,生怕谈不成买卖的他,于是道。
“她们是……”老者也很好奇眼前这对,看着就器宇不凡的两人。
“他是我大哥,镇军大人季博明,这位是我的嫂子冷小熹。”
冷小熹没能喝止住邱振宁,他已经把话说完了。
“啊……你们?”那老者的眼睛一亮。
“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熹娘子?你就是那个战功卓绝的季博明?”
“罢了、罢了,咱这座宅子卖给有心人。”那老者说着,看了眼身边站着的老伴。
“老伴,咱们这座宅子能够卖给他们,实在是最开心的一件事情了。”
“是的呢,是的呢。”那老者的老伴,高兴的语不成句。
如此赫赫有名,叫人敬仰的一对璧人站在眼前,这座宅子以两千五百万银两卖给了他们。
足足便宜了五百万两银子,直叫冷小熹跟季博明不过意,季博明便没有答应这对老夫妻所开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