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怎么也留不过胸的稀疏头发,已乌红笔直地直泄腰际,若是不仔细寻找,几乎辨不出自己原先的样貌。朱唇黛眉,顾盼生辉,纤长细密的睫毛飞扬着双眸的光彩,吹弹可破的肌肤仿佛与生俱来,这一切却只是一夜之间的变化而已!
镜中的素颜美女惊讶地望着我,她早已把我上铺那个程罂甩出几条街。
我抬手抚向镜中那个美若幻梦的自己,这就是真实的我吗?一个绝色的女帝,这可能吗?
为了证明这一切不是幻觉,我冲出玉荒,跑到雁栖湖畔寻找围观群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或许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几块骨头,但是能从一百个鸡蛋里挑出一根骨头;他们或许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几颗痣,但是能一眼看出哪个影星哪里整了容。
情侣们在夜色中低语,饭后散步的家人偶尔传来几声叫笑,远处几栋灰瓦白墙的四合院透射灯火,散落在农田之间,有孩子欢笑着从屋内奔向从田间收耕的大人。禾稻芳菲中,一派祥和富庶的景象。
三三两两的人们和我迎面而过,无不惊艳的对我注目,那是我从未体验过的欣赏眼光。
我嘚瑟了一阵,也乏了,发现长得漂亮无非让人多看几眼,也不能当饭吃。于是坐在河边扔石子想心事。
白虎还没看清长啥样就跑了,只记得他眼睛在浓密的白色睫毛映衬下摄人心魄,还满嘴北京土话加黑话,不愧是个混黑道的;青龙倒是很文艺,可就是太高冷太忧郁,最大的问题就是老想杀我,我到底哪儿招他惹他了?摔!此处省略一万字;朱雀很贴心,很聊得来,但就是个妖孽逗比,和我一样有点不靠谱;玄武很靠谱,但是又太腹黑,目空一切得好像别人都生下来就应该听他的似的,看人的目光又能把人冻成冰块,可总感觉他的眼睛像是藏着什么秘密似的,老是把我往里吸……唉,怎么一想起他就觉得心里慌慌的,脸上热热的?为了身体健康,还是不想了。总之我已经和他们里头的三位结了心契,在这个世界也就代表领了结婚证。话说领证之前不应该事先征求一下意见吗?先登记后告诉可还行?就算他们都是帅哥,但是我这人一向和帅哥无缘,所以也无感,凭什么就糊里糊涂一下子被团购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