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一个生于黑夜的鬼魅,那黑夜给了他安全感,他习惯在这里生存,杀戮。却又仿佛在这无尽的杀戮里渴望着结束。
他没有说,甚至高明地隐藏着,可我却不知为何清晰地感到了这一切。
没等我接着想明白那绝望的含义,我已被闪在眼前的玄天带走。
白嘲风啐了口小胡子的尸身:“我们不是人,却比你们这种自以为能操控自然的人强了百倍。”又抬起豹一样的双眼,懒洋洋看看我们,低声骂了句脏话说:“多管闲事。”别过眼睛继续喝酒。
比我想象里还要浓重的血腥和烟气中,我悲悯地凝视赌气喝酒的嘲风。
和玄天一样孤独的存在。又因为不同的境遇,选择了不同的方式面对这个世界,像一匹离群的孤狼。终究,都是一样炙烈而无助。
嘲风瞥了眼我说:“几十天不见,玄天已把你这小丫头训练得处变不惊了啊!”浣熊见危险已过,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和主人一起嫌弃地看着我,被嘲风兜头给了个小巴掌:“不忠不义的二货,你要是人,老子早就一刀把你宰了。”又左右摆弄它的四肢检查它有没有受伤,痒得浣熊各种挣扎。
我忍不住抬手想抚摸浣熊毛茸茸的脑袋,却被浣熊呲起牙,赶走了手。只能讪讪问:“它是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我刚刚不是已经叫过它名字了?看来你智商长进不大啊。”浣熊听到白嘲风笑话我,似乎很满意,炫耀似的搂着他的脖子蹭住他的脸。
我仔细过了一遍和他刚刚的对话,颤声问:“额……难道它叫二货?”
二货和白嘲风好像没听见我说话似的,在我面前上演如胶似漆的恩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