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即便干着如此有损“干部子弟”(2006年时“富二代”这个词还不流行,大家喜欢称我为干部子弟)形象的累活,我家相比阿灿家还是太落后了,吃力不讨好啊!我的人生观、价值观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
谢谢你们——2006年的阿灿和灿母,把我这头死猪烫成了活猪,我清醒了!我脱毛了!我要奋起直追了!总之,那年的阿灿和我,就像现在的赵本山和宋小宝的关系,是大师与傻儿、授业与习艺、牛逼与装逼的关系。
除了去阿灿家毁三观,我们在他家搓麻将边磋商,达成共识:应该去班主任家和语文科臧老师家闹一闹,不枉多年恩师教诲之谊。
其实高考分数一出来,爸爸一看我上了本科线,当晚就请老班和臧老师去“阿美大排档”大摆卸尸宴。大家把酒言欢、觥筹交错、冰释前嫌、尽泯恩仇了。
臧老师竟然当着我爸的面邀我猜码,我本想推辞,臧老师质问:“怎么?敢在教室里教女同学猜码,不敢跟老师比划?”我爸三观尽毁:这都是什么老师、什么学生啊?
父子醉醺醺回家之后,我妈警告说:“又去喝!是不是把班主任灌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