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室殿
两个漂亮的身影被一群妖魅的舞娘围着,空气中溢满了酒的醇香。
殷霆漂亮的指尖玩弄着手中的夜光杯,唇边邪魅,妖娆的笑容如同鬼魅。
手只是轻轻一用力,夜光杯便已经在他掌心化成了碎片,指尖的血沿着掌心滴落。
那舞娘看到血便尖锐的叫了起来:“皇上饶命!”一群人一起噗通的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
一旁侍奉的宫女慌乱的上前为他止血,他却猛的把人推开了,任凭掌心的血滴落。
莫隐就如什么都没见到般,悠闲的喝着酒,斜躺的身子,一手指着头,样子慵懒之极,却有飘逸的让人移不开眼。
“滚,通通滚出去!”用着那只满手是血的手指着门口,朝着所有的人吼道,眼里染满了深刻的痛楚。
众人狼狈的逃开了。
可殷霆却像没有发泄完般,又把一桌的饭菜和酒全抖落在地上。
“白白浪费了珍藏了五十年的女儿红!”看着满地的酒,莫隐惋惜的说着,温润的眉眼有着了然的笑意。
殷霆抬头,狼狈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朕没有治罪于你,你倒是愈加的放肆了!这私通罪你......”
他的话音未落,莫言就已经咯咯的笑了起来,起身换了个更紧舒适的动作。
“私通罪按律法应该是腰斩,不知皇上为何只罚了我一个禁足!微臣实在惶恐.......”他似不经意的说着,只是眉眼笑的更放肆了。
“你......”殷霆脸色难看的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看着他的模样,莫隐轻声的叹息道:“皇上,既然放不下,何苦要互相折磨呢!恐怕这天牢柳单尹是呆不得的,上次她身子已经是重创了,如今天牢的天气这么阴潮,这孩子更是不容易保住了!”他无奈的叹息着。
殷霆脸上闪过一丝的痛苦,抿着唇未开口说话。
莫隐不顾他的沉默继续说着:“柳单尹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她呆在南宫伶翎身边固然是危险,但我相信她还是能保护自己的,你又何必要陪着那女人一起演这场戏呢!你这样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莫隐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好友,虽然是君臣,但是他却太了解他了。他能把夜国治理的有条不紊,却不知道怎么握住一个女人的心,不知道到底如何去爱。
殷霆脸上挂着苦涩,终究开口说了句:“当时,只要她说一句没有做,让朕相信她,朕就不会追究!可是她宁愿被关入天牢,也不愿向朕低头!”
他说的凄凉,就如他自己心底撕裂的痛楚,不断的蔓延,不断的恶长。
即使他和别的女人*,她也是那副冷漠的神情。
这让他如何不恨,让他情何以堪。
“若她真的开口求你,她便不是柳单尹了!”莫隐轻声的开口,摇头说道。
“可是,朕要的只是她的一句话,可就连那么一句她也不愿说,她也不愿意和朕解释!”殷霆颓然的跌坐在地上,满脸的痛苦。
在莫隐面前,他才是那个不用伪装的殷霆。
从小,两人便是相互扶持着过来的,莫隐帮他登上皇位,他帮他铲除异己,帮他处理国事。
“那以后要如何!”莫隐淡淡的问着。
他心底很清楚,那天牢柳单尹一刻都无法呆。
他虽然不是精通医术,但是对医术还是略知一二的,太医能瞒的了皇上,瞒不了他。柳单尹肚子里的孩子,即使精心的养着,到十个月,能顺利生产,她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更何况要经受这样恶劣的环境。
“朕会命人让莫言和铃铛进宫!”沉默了许久,殷霆才淡淡的开口。
听到他的话,莫隐苦涩的笑了起来。
“看来皇上早已经有了主意,只是若莫言来了,恐怕微臣就要出去躲着了!”他无尽凄凉的说着。
谁会想到,两个亲兄弟如今居然会到这样的境地。
“上次出宫,朕就已经和他提过了,他也答应了!你不用躲着,你们兄弟间的心结总要解的,这次是个好机会!”殷霆沉声的说着。
莫隐暖玉般的脸上只剩下无奈和哀伤。
“皇上,这苍国公主......”莫隐欲言又止的说着。
他知道,殷霆比谁都看的清楚,南宫伶翎的目的,和她那些小把戏怎么能逃过他的眼睛,只是他不知道为何他要把这么一个祸害留在自己的身边。
“朕只是想看看这女人到底能笨到什么地步!”殷霆冷笑着,眼底没有一丝的温度。
上一次,在灵香阁,她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的很。
他也不是没有看到柳单尹眼底的防备和无奈。
那云片糕动了什么手脚,他也清楚的很,他只是想看看柳单尹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莫隐捂着嘴轻声的笑着:“恐怕,她此时正在宫里为自己的计策得意呢!”
殷霆冷哼了一声:“那就让她先得意些日子!”
莫隐笑着摇头,心底有些可怜起南宫伶翎来了。
这女子也是在是笨的可怜了!
天牢中
柳单尹望着四周,阴冷,腐臭的空气,以前随处可见的鼠蚁,这让她不禁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抚着自己的肚子,靠着墙坐下了,对着自己的小腹自言自语着:“宝宝,恐怕到你出生都要在这地方了,你可要争气些,不要出什么状况!”她无奈的说着。
其实以前比这更恶劣的环境她都呆过!以前作战时,她被敌军关入水牢,他们不会给她用刑,只是每一个时辰,这水牢的水就涨一寸,直到把人淹死!
“将军......”
空气中远远的传来薄弱的声响。
听到声音,柳单尹才艰难的起身,朝着声音处看去。
妍儿跌跌撞撞的身影在阴暗的天牢里走着,昏暗的油灯,若隐若现的照着她焦急的脸。
她一间间牢房寻着,声音带着哭调。
“妍儿,我在这里!”柳单尹无奈的应了一声。
这丫头怎么总是干这样的傻事呢,这天牢也是她能来的吗?
听到柳单尹的声音,她便急匆匆的冲了过来。
“将军,都是妍儿的错,若不是我把那信给你,你就不会在这里了。我没想到公主的心肠这么恶毒,居然用这样歼毒的计谋来害你!”刚跑到柳单尹的面前,她就噗通跪在地上,小声的哭泣着。
柳单尹低声的笑着:“这哪是你的错,我不是也没想到吗?公主都出宫了,谁会想到她居然还想着害人呢!起来吧,这地上到处都是小虫,你不怕啊!”她俯身艰难的去扶起她。
看着她的样子,妍儿哭的更凶了。
“不许哭了,真丑!”柳单尹小声的说着,脸上挂着柔和的笑。
“我是拜托了冷炎才进来的,等一会儿回去,我就去求皇上把我和将军关在一起,这样我也好照顾你!”妍儿突然激动的说着。
看着她的样子,柳单尹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以为这天牢是家啊,被关在天牢还要有人伺候着,况且我的身子哪里有这么金贵!”
“不是的,不是的......”妍儿急切的辩解的,模样可爱极了。
柳单尹轻柔的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笑着说:“你回去吧,好好看着公主,不要让她干出傻事来。”
说到公主,妍儿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脸上挂满了对她的厌恶。
“她......”
“她只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她不是坏人,你伺候了她那么久,应该比谁都清楚。况且,这是我欠洛轩的!”她轻轻的说着。
妍儿看着她,半天才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回去吧!”柳单尹催促着她离开。
在她的再三催促下,妍儿这才转身离去。
妍儿刚走,南宫伶翎也到了天牢。
看到她一身妖娆的进来,被人簇拥着,柳单尹便失笑了起来。
“什么时候,这天牢成了人人稀罕的地方了!”她笑着的说着。
南宫伶翎远远的走近,看到她落魄的样子,得意的笑了起来:“本宫是来看看你在这天牢过的怎么样。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洛轩的心上人,于情于理本宫都应该让这些狱卒好好的伺候你!”
说着,她便从手上褪下了一对镯子,塞到几个狱卒的手里,还示意身后的宫女取了一大袋的银子:“这女子是犯了私通罪的,按律法应该是处斩的,不过她的容貌可是倾国倾城的,你们可要好好照顾着!”她意有所指的说着。
那领头的衙役是聪明人,一听这话就乐颠颠的把镯子和银子收好,眼睛已经一脸yin秽的看向柳单尹。
“娘娘,可她肚子里的孩子?”那衙役为难的说着,目光落在柳单尹圆润的肚子上。
南宫伶翎笑的更得意了:“那孩子自然是私通而来的,否则皇上怎么会把她关进这里呢!”
听着她的话,柳单尹禁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双眸狠狠的瞪着她。
“公主,你也曾说过,人在做,天在看!”柳单尹心底有着恐惧。她武功虽然不弱,但是如今大着肚子,她只怕伤了孩子。
南宫伶翎阴狠的笑着,满脸的怨恨:“本宫还有什么能让老天报应的吗?本宫早已一无所有了,还怕什么!”她张狂的说完,便朝着那衙役使了个眼色,华丽的转身离开了。
那衙役是及聪明的人。他知道这翎妃娘娘是刚刚和皇上祭天回来的,而且宫中都知道,她甚得皇上的*爱,只要拍好了她马屁,他的荣华富贵就保住了。
他更清楚,翎妃娘娘的言下之意就是要他们好好的享用这私通的女子。
“姑娘,你可别怪我们,这是上头的意思!”他到此时才大量起柳单尹的容貌来,细细的看着,才惊觉这女子真是绝艳。
“大哥,您可别做傻事,这么漂亮的女子我们可碰不得!”身后一个穿着红衣的年轻男子小声的提醒着。
那衙役侧身朝着他狠狠的淬了声:“钱都收了,能不办事吗?”
柳单尹看着他们,眼里越来越犀利。
“大哥......”
“滚开!”
那衙役朝着柳单尹一步一步的走近。
他熟练的打开门锁,朝着退到了角落边的柳单尹走去。
柳单尹冷冷的望着他,眼底收敛的杀意俱现。
“你若再敢靠近,我就让你血溅当场!”柳单尹阴冷的说了声。
那人听着她的话,身子莫名的颤抖了下,心底有着莫名的恐惧。他耸耸肩,继续朝着柳单尹走近。
“我倒要看看是这么血溅当场的!”他壮着胆子说道。
柳单尹冷笑的看着他,看着他靠近的身影,手中的铁链一抬,身子已经迅速移到那人跟前,链子勒住他的脖子。
那衙役虽然被制服了,可嘴里还在嚷着:“一个个都死了,还不帮忙!”虽然被勒的喘不过起来,他却还是挣扎着。
众人看到这样的阵势,只得上前帮忙。
七八个衙役一股脑的围住了柳单尹。
几十只手,柳单尹又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片刻的功夫就给制止了。
那衙役被松开了,伸手便朝着柳单尹脸上一巴掌。
“臭娘们,敢对我动手!”他恼怒的说着。
柳单尹被人压在地上,挣扎不得。
那衙役说完话便开始脱衣服了。
柳单尹冷冷的看着他,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一字一顿的说:“若你们想活的长久些,那就放开我,否则......”
那群衙役似被她的话给震住了,抓着她的手松了些。
那领头的一下面子挂不住了,只能咬着牙继续下去。
一大群人围着一个女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四个人影清晰的看着他们,那双老鹰般的目光蓄满了杀意。
“你们一大群臭男人,怎么欺负一个女人!”角落里德铃铛终于忍不住了,猛的跳出来。
一声红衣在昏黄的烛光下格外的刺眼,而身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晃得叮叮当当的。
那群衙役谁都没料到角落里会跳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哪里来的臭丫头,天牢都敢闯!”
铃铛咯咯的笑着,指着那衣衫不整的衙役说:“你姑奶奶我是从天上来的,一群不知死活的臭男人。”她说着便朝着身后黑暗的角落看了一眼。
可角落里去没有一丝的动静。
她朝着角落里的人白了一眼,只得一个人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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