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一个侧身避过,可那短刀似乎长了眼睛,竟跟着她的方向极其诡异的拐了个弯。慕夕又是一个后空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入若尘身侧,一把手捏住若尘的咽喉,将他挡在了自己面前,千钧一发,那把短刀忽的停止追击,被收回夜祭司手中。
“身手不错,可还是,差远了......”话未落地,眼见他又要出手,上官墨忙笑呵呵的迎了上去,挡在慕夕身前,对夜祭司说:“承影是我请来人,执月护法这般刁难,是不给我面子呢?还是,你们月宫就是这般小气?”
夜祭司回眸,盯了上官墨一番,语气似乎带了些笑意,“原来‘玉面修罗’也在这儿啊,刚没看见你,真是不好意思。”
“你!”上官墨怒瞪了他一眼,逐又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不怨你,从小眼睛就长在头顶,在你眼中只能看到最好的东西,怎么会看见我们这些小虾小蟹。”
夜祭司嘴角的笑容渐失,唇角紧紧的抿着,不再看上官墨。
慕夕只觉得上官墨与这个夜祭司的关系似乎不同寻常。她很少见上官墨会突然动怒,尽管方才也只是一瞬,可是在他眼里,她看出了一些说不清的感情,看似怒火,却又带了很多很多的感情。这样的矛盾,让人很难理解。
上官墨继续摆弄着手里的玉脚杯,指了指慕夕,问:“不知我们高高在上的执月护法,何故说我的朋友隐姓埋名?”
夜祭司垂眸,眼角带过一丝戏谑,“她戴了面具。”
面具?上官墨骤然回眸,仔细的盯着慕夕。眼中神色换了换。
慕夕依旧挟持着若尘,提高警惕的观望着夜祭司。旁边的一些月宫弟子也拔出月牙刀剑,齐齐指着她。
刘凌川皱眉,眼神中是浓重的疑虑,一会儿扫向慕夕,一会儿扫向夜祭司。
夜祭司嘴角斜斜一弯,眸子盯着慕夕,却是对刘凌川说:“如此轻易相信人的性子,你何时才能改过来?”
刘凌川低头,愧疚道:“是属下办事不利。”
“哼。”夜祭司冷然,对慕夕说,“这位姑娘,我劝你还是趁早放了我们少主,这里是月宫,你出不去的。”
慕夕与他对视一阵,将若尘推了出去。傲然道:“我来是帮忙的,既然你们月宫如此对待自己的恩人,那这个忙不帮也罢,我这就走。”
“哦?你刚说自己是,恩人?”夜祭司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转头看向刘凌川。
刘凌川忙回答:“承影姑娘是今年江湖令得主,她答应属下带令牌来,帮忙。”
夜祭司眸子划出一抹凌厉,刘凌川低下头去,“属下知道这是月宫的秘密,可是,可是小白等不了了。”
提到小白,夜祭司皱眉沉思,小白的病的确等不起了,可是这来历不明的女子说是来帮忙,若是另有目的的话......
见他沉声不语,刘陵川向前跪了一步,“属下愿意为承影姑娘作保。”
夜祭司垂眸盯着他,半晌后,轻抬手臂,示意刘陵川起来。这才对慕夕说:“陵川生性太过柔善,但我与他刚好相反,若是姑娘做了不该做的事......”
“切.....”上官墨不屑的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走回座椅坐好。
与此同时,慕夕伴着上官墨的“切”声翻了个白眼,不屑一顾的说:“我是为了上官墨才来帮忙的,可不是为了你们月宫。本姑娘一点都不想知道你要这令牌做什么,何况,你不要以为这里是月宫就能把我怎么样,我想出去自然多得是办法。”
慕夕口气向来自大,此时更是狂傲的不把夜祭司放在眼里。本来嘛,她完全可以不趟这浑水,谁知道来都来了还被人家当贼看,心里自然不痛快。
她一番话说完,四下瞬间静悄悄的。月宫的弟子们也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这么对他们的执月护法说话,心里不由的替她捏了一把汗。
大家都屏息静禁气,等着好好看一场大戏。整个大厅安静的只能听见上官墨转动茶杯的声音,很是诡异。
夜祭司却突然笑了,“好!”
慕夕也是一愣,她本以为这阴阳怪气的什么祭司肯定要暴怒,甚至手已握住腰间的竹笛,随时准备接招。
可是他却笑了?还说,好?
神经病。慕夕又冲他翻了个白眼。
“姑娘,请。”夜祭司转身往右边石洞走,慕夕迟疑了一瞬,见刘陵川示意她跟上,才撇了撇嘴,随着他往里面走。
若尘,刘陵川依次跟着。由于上官墨不是月宫的人,所以不能一起进去,刘陵川早已安排了客房给他,此时正有手下弟子带他过去小憩。
穿过一条冗长的石洞,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开阔的花园!慕夕惊叹,居然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扶桑花。朵朵艳红,枝枝缠绕,一阵风吹过,如一片随风摇曳的火海。
夜祭司的脚步慢了下来,带着众人穿过扶桑花海,步入一方四角亭子。亭子周围用藤木缠绕起来,上面也爬满了艳红的扶桑花。
慕夕只顾着赏花,完全没看清那亭子中还坐着一个人。
待众人弯腰屈膝行礼,慕夕才反应过来,神情有那么一瞬的惊诧,忙拱手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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