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
宦官的一声呐喊,一段相守一生的爱情才刚刚开始,安详和平的局面渐渐走到尽头,暴风雨,随之而来。
白韶华的视线无意间与阿古丽相撞,阿古丽一脸受惊的模样,瞬间移开了视线,白韶华一头雾水,哪天她与白兆雪以多欺少,阿古丽也毫不示弱,那时,白韶华觉得,她与白兆雪都能化干戈为玉帛,与阿古丽说不定也能成为异国好友,今日,白韶华从阿古丽眼中看到了畏惧,来源于她。
难道,那天醉酒后的她,干了什么惊天地起鬼混的大事,让阿古丽撞见了?
白韶华脸上挂笑,朝着阿古丽走去,眼神在说:本殿找你谈谈心,没有恶意。
阿古丽余光扫过即墨连城,双手握紧,白韶华靠近一小步,阿古丽就退后一大步,赫连宸的出现,无非是救了阿古丽一命,阿古丽何时爬过谁,可一想那天落荒而逃后即墨连城的报复,阿古丽不由的打了哆嗦,她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还没问赫连宸怎么混进来的,手中的酒杯已被赫连宸夺去:“不准喝酒。”
“喂。”白韶华压低声音,免得抢了白兆雪的风头,被不良新婚夫妇事后算账。
视线之内哪里还有赫连宸的影子,赫连宸未免管太多,白韶华想她有必要跟赫连宸私下聊聊,照这势头下去,掌控不了赫连宸,白韶华不想得不偿失。
白韶华约束的坐回即墨连城身边,这位置谁安排的,故意整她呢,她宁愿跟白麒麟坐在一起,乐的自在,心里想着眼睛也就看了过去,白麒麟与白瑞玉热络的与周边大臣们打交道,白韶华再三确定,那人是白麒麟后,暗自感叹:世事无常,皇家里唯一的一片净土,终被染指上庸俗之气。
“来人,拿爵杯。”
古人云:一醉解千愁。
大殿伺候的宫婢不敢违背,将酒具递给翩儿,翩儿正准备替白韶华斟酒,手中的酒具一眨眼,到了即墨连城的手中。
“太女殿下……”翩儿位卑言轻,自不敢与丞相对视。
白韶华一见,怒了:“即墨连城,爵杯还我。”
“不唤师傅情有可原,丞相也不唤,是谁给了华儿这么大的底气。”直呼其名。
古人又云:一物降一物。白韶华很没出息的在即墨连城面前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你。”她跟谁亲近,他要管;她无人问津,他要管;她喝酒,他要管;她醉酒,他要管;他残忍的把他放进她的世界,却不让她抗拒,这很不公平。
“嗯。”
这点即墨连城不否认,思绪回到十年前,最初答应做白韶华的师傅,即墨连城看准的是忠清王的权势,对白韶华爱理不理,能避就避,后来忠清王在夺嫡之争中惨败,忠清王以他所有换得一句,保住白韶华,即墨连城阴险狡诈,不代表他背信弃义,白韶华在他的臂膀下放养长大,身份地位仅此于他,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十年的相伴里,白韶华成了即墨连城最重要的人,这种感情超越师徒与家人。
最初是因为不在乎而放任,最后是因为太在乎而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