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我们都听哥儿的!”
“你们几个,今个开始就不再是族老了!”薛蟠冷冷的说道,“别仗着辈分大,到处指手画脚的,除了春秋两祭,其余的时候,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一下子就免除了这几个人的族老之位,族老可不仅仅是有名,受人尊敬,而且还得利,每年有一百两的银子可领,如今这灰头土脸的,可是丢了大脸,不过幸好,这身家性命可都保全了,几个人连忙磕头,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对着自己这不算太轻的惩罚,可以预见,薛蟠是绝不会放过他这两房叔叔了。
薛蟠冷冷的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薛宽和薛守,突然之间,哈哈一笑起来,顿时间这厅内如同冰雪消融,一下子就春光明媚起来,“五叔,八叔赶紧着起来吧,都是自家人,怎么还这么客气呢,您们都说了,把这公中的差事都交出来了,又把自己个分管的差事都交出来了,我还有什么话说?我所做的不过就是为了保全我这长房的地位罢了,你们既然愿意服软,我又怎么会斩尽杀绝呢?这可不符合仁恕之道嘛。”
于是命张管家把薛宽和薛守扶起来,“我这人微言轻的,算不得什么,”薛蟠坐了下来,“也不用太顾及我这本人了。”
小涂子只见到薛蟠这样的笑容,不免打了一个寒噤,夏太监笑道,“如今世侄得了万岁爷的圣旨,怎么样都不能算是人微言轻了,这可不是这么说的,”夏太监喝了一口茶,瞥了一眼站在地上的薛宽和薛守,“如今你正经是织造府的提督,又是世袭了紫薇舍人,这薛家的族长也是你,该怎么落,就算是金陵府知府也无权置喙,世侄你散漫办去就是了,咱家就不信,如今谁还敢违逆圣上的旨意?”
薛守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原本和夏太监就不是很对路,虽然日常的孝敬都在,只是这如今大势已去,夏太监巴不得要在几个人的头上再狠狠的踩几脚,“有老大人这一番话在,我凡事就有了准数,不至于没头苍蝇一样,你们两个,算起来还是我的叔叔,不尊敬我,也无妨,毕竟你们是长辈,可你们不应该在老爷尸骨未寒的时候就灵前逼位,想着把我这长房的权柄一概都抢走,既然都是薛家人,自然就不好用国法处置,来人,”薛蟠淡然开口,“把五房薛宽、八房薛守,押到宗祠里头去,”
薛蟠对着薛宽和薛守说道,“面对我父亲的牌位,跪着忏悔三天三夜,跪满了时辰,我父亲大人大量,见到弟弟们这样恭顺,改过自新,自然是会原谅你们的,到时候我就把你们都放出来,从此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