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颔首,又道:“阿郎、大郎、二郎怕是不得空,四郎也去罢。说不得子由也会去,你们兄弟俩正好一道。”
崔渊闻言,却是笑了起来:“阿娘,此话当真?我和子由一道,可说不准会生出什么事。”一个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一个随性无比的书画狂士,他们俩若是不想应酬,便懒得给人留什么面子。
郑夫人蹙起眉,微嗔道:“只有你们不想做的事,哪有什么你们做不成的事?便算是看在你阿爷和叔父的份上,别丢了他们的脸,与那些长辈、平辈们周旋片刻就是。”她多少也了解幼子与侄儿的脾性,又叮嘱道:“大房的饮宴,少不得作诗作赋,应付一二便是,也不与他们争什么才名。就让安平房的几兄弟与他们抢去罢。”
崔渊眉头一挑,心里却是有了主意。崔泌几人也过去凑热闹,那他当然不能眼睁睁看他们兄弟出什么风头。想到此,他便又道:“只得我和子由二人还是太单薄了些,不若将十二郎带去,也让他增长些见识。”他一人对付一群人毕竟艰难,拉上崔沛便好多了——至于崔滔,不提也罢。
郑夫人心里也喜欢内敛的崔沛,笑道:“也好。先生都去了,那便将阿实、五郎都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