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放狗的事,他们也是暗着来的,现在东流瑟打算采取迂回战术把自己赶出去了?
不对,这次根本不是要赶她出去,而是要她的命。
那个家丁说的话她可记得很清楚,三只猎犬的牙上全涂了毒药。
要把她关在这屋里,那她有可能就一辈子出不去了。
直到她死在屋里。
她们是多么正大光明。
月碧落不自觉地冷笑出来,不过这招比起她刚梦里的那些来不过偶尔。
“你们都先出去吧,为免太过吵闹刺激凉王妃,最好让她清静,也不可把她关在屋里,如果她出不去屋外,反而会更暴躁,对她病情并不好。”
夏流仁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走到月碧落的*边坐了下来。
轻轻地拉下她捂着脑袋的双手,在她额头探了探:“有些发热,头脑还没有清醒,张妈去准备湿毛巾来,其他人都请出去。”
夏流仁淡定地吩咐着,然后放下月碧落,把她的头枕在绣花枕头上温柔地说:“别想太多,现在你好好睡一觉。”
风满袖双眸里掠过一丝不解,夏流仁素来不爱管闲事。
就是后宫的皇妃之类的叫他去医治,他也经常推三阻四,像极了东霓大人的性子。
可是好似每一次,凉王妃生病,他都会很乐意地帮忙。
更别提这么温柔体贴。
夏流仁是凛城出了名的魅力公子,却对女人极为不耐烦,也甚少愿意碰哪个女人。
难道他也瞧出了凉王妃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也发现了她这块璞玉有多通透?
“好,那我们都出去吧。”风满袖朝月碧落露出一抹如临春风的微笑:“凉王妃好生歇着,无需担忧其他。”
月碧落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眸看着夏流仁,又转到风满袖,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
她的大脑太乱了,乱得她感觉此刻根本不是真实的。
“好了好了……都出去,瑟儿你也出来。”张兰舟唤了一声,拉上东流瑟就出了门,显然是怕月碧落真的突然抓狂咬人。
风天思赶紧上前来拉着风满袖就跑:“袖儿,你以后少来这里。”
风满袖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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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一会,屋里人就走了个精光。
原本还拥挤的小屋,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
夏流仁如幽潭的眼眸一沉:“月碧落,你是不是傻的,那几只猎犬一看就是发狂的,你还靠过去!”
说到这,月碧落也觉得自己蠢,竟然被那家丁给引诱了,上了这个当。
现在想来,那家丁好像是有预谋地站在了猎犬的旁边。
她叹了口气,不咸不淡地给夏流仁回了句:“人总要吃几回亏才懂得长脑子。”
“你也知道你现在没脑子?”
夏流仁完美的嘴唇紧抿着,瞪向月碧落的眼神里有一种恨铁不成钢。
月碧落不觉得自己没脑子,与其说她没脑子,不如说是她没想到东流瑟会突然这么有脑子,她太轻敌了。
她原以为东流瑟只是武将猛夫,虽然粗暴,但不至于狠毒下作。
但是很明显,她错了,错得彻底,也差一点因为这一念之差的错而再次丢了命。
再次?
月碧落奇怪自己怎么会用了这个词。
是啊,算上刚刚昏迷时梦到的情景,她确实是被东流瑟,画嫣以及整个护国王府的人给羞辱至死了。
那些屈辱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她到现在没弄懂。
月碧落看向夏流仁认真的问:“你对天幕国了不了解?”
夏流仁狭长的眸子微眯起来:“月碧落,你问这个做什么?”
坐在旁边榻上休息的东霓,突然也睁开了眼,疑惑地看向*这边。
“你不用紧张,我就想知道天幕国是不是有个大皇子?”月碧落是东宿国的人,而且养在深闺,别说对天幕国的天家不了解,就是对东宿国的皇宫也不甚清楚。
所以月碧落一直感到奇怪,自己为何会对皇宫里的人那么熟悉。
夏流仁黑眸里掠过一丝疑惑:“是有个大皇子,你怎么对他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