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发生的事情,跟凭空掉馅饼一样让她顺利的出奇,内心也总感觉不安,果真是事情不到最后,永远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有个屁用!你闯了天大的祸!如果宫善因为这事离开了,我饶不了你!”
方萍内心急的像蚂蚁,却也只能跟童桐雨发脾气。如果她这个当姑姑的能把她那侄儿说服,也不用逮着她发火了。
那两个人在金诚大厅里打了起来,还是那种谁也插不进手的单挑,又囿于他们两人身份特殊,金诚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上去拉开他们,等他们打好之后,又像商量好似的乘电梯上了楼。
等方萍赶到的时候,见到个人便告诉她那两个男人进了办公室一直没出来。
还说两个人对殴的鼻青脸肿……光想想,方萍就头痛不已。
宫善那张脸对她而言,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没两样,而她侄儿的那张脸,她也心疼。
她还在庆幸,好在没让她碰到,不然都不知道该训谁。
“那我求他不离开,我……对不起他,我原本也担心连累他,没想到真的拖累他了,对不起啊。”
“你——你这个贱女人!真是人至贱天下无敌,你别道歉,道歉要是有用,我他妈白活了!”她的话跟霰天的冰雹有什么两样。
桐雨立刻别过了头。
旁边的女人现在正在气头上,她说的所有话都是气话。
桐雨心里不止一遍这么提醒自己,可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以及连累了他的愧疚感深深的植入了心里,不得消散。
方萍拉着她走进金诚时,就像众盼所归,每一个金诚人都紧张的看着她们,目送着她们进了电梯。
电梯到达最顶层时,方萍一刻也没停留,大步流星的就朝通道另一侧走去,桐雨必须小跑才能跟上她的步伐,等到了办公室门前时,她已经气喘吁吁。
韩雅手里拿着医药箱推开门时,方萍眼疾手快将她拉了出来。
“滚!”
她的怒气已经蔓延到了全身的血管,脸上的表情写满了生人勿近。
她的手上就像蘸了辣椒酱,转而拉住桐雨的时候,桐雨本能的想往后退。
“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摆平了,你家祖坟就得注意咯!”
门‘砰’一声关上后,桐雨的心一凉,又害怕的抬头看了看办公室。
眼到之处的第一个男人,白色的衬衣袖牌卷到了上手臂,原本熨烫的笔挺的衬衣有了褶皱,他站在阳光下,一手扶着窗台,旁边,是一杯清水。
她不敢看他的脸,直觉很刺人,她慌乱的避开了视线又看了看坐在沙发里双手撑开的男人,他的桌前也有一杯水。
两个人静默的像石雕,就算她们进来,他们也没有任何动静。
“你们干什么了?”桐雨一开口就觉得喉咙干涸的难受。
她问出这句话后视线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站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内心煎熬的呼出一口气都觉得烫人。
方萍没她这么好的定力,看清楚两人脸上的伤后,一个箭步走到了宫善面前将他拖到了沙发里坐下,然后又将桐雨拖到了另一边的沙发,最后四个人一人一方,只是除了方萍的眼睛不时的扫过后,其他三人都不吭气。
“你们两个好像同月同日生的。”方萍强忍着心里翻腾的怒火将方明楠桌前的水杯端在了手里,一口饮净后一手将水杯捏成了一团。
桐雨低着头深深吸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你们就当我没出现过,你们好好生活,我走。”
她才说完,透明的茶几上便传来一阵拍桌子的声音,桐雨惊愕的抬头,看见了方明楠嘴角的伤。
“方萍,你带她来干什么?”宫善蓦然开口,那种天外之音的感觉就像他之前一直不在这房子里。
“这所有事情的源头不就是她吗?你们年纪一大把了,装什么游子,还打架,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就不会锁在办公室里啊!要不要脸了?……你以为你走就好了,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方萍掷地有声的看了看宫善又转头看了看方明楠。
那人刚才拍桌子还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容不下他!”方明楠一手碰了碰嘴角的伤皱着眉说道。
桐雨赫然站了起身,瞪了他一眼后走到了宫善身边。
“没想到你心眼如此小,你不想让我演我可以不演,你撒气冲着我来就好了,别以为别人都欠了你就该平白无故受你的气,真是流氓!”
她的脸有些苍白,说这些话的时候看上去心平气和,谁也不知道她脑子里有怎么的惊涛骇浪。
——“你闭嘴!”
——“你闭嘴!”
方萍和方明楠几乎同时对着她厉喝出声。
那声音震的桐雨几乎站不稳,后腰却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阵力量。
“走吧。”宫善的声音轻轻在耳畔响起,他站起身后一手搭着桐雨的肩,裹挟着将她带出了办公室。
一直到她上了他的车,她都处于无意识的状态,总觉得心里失落的厉害,找不到了东南西北。
他开车的时候,开着的车窗外吹进一阵风,有些凉,她慌张又空洞的侧过头看他。
“宫善,对不起。”她急于解释,“早知道就不听你的,也不会害你丢了工作……脸上疼不疼啊?要不去医院去消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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