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没有什么好为难的。”长安顿了一顿,抿抿唇接着说,“只是怕你们越王殿下为难。”
褚风不懂,既是救越王性命,怎么还有为难一说。
长安看褚风迷惑不解,便解释道:“一日香的毒解起来其实并不难,难就难在还要把越王殿下体内的伤心蛊引出来。”
“伤心蛊?”
这是什么东西,简直闻所未闻啊!谢裴一辈子钻研医学,虽不敢说博览群书,但也算是遍稽医藉了。见识虽不广博,但活了六十多年,阅历也还算丰富。他知道漓国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有很多养蛊之人,但所养蛊虫无非是一些同心蛊、听话蛊之类,却从未听闻过什么伤心蛊。
“这伤心蛊其实也不是什么很稀罕的东西,只不过是彝南地区的土著养着玩的一个小玩意儿,单独使用压根就伤害不了人。可就怕和一日香混用。世上的特种总是相生相克的,既有相克的,便自然有相生的。那一日香和伤心蛊,恰好就属于相生的,两者结合在一起相辅相成,威力便大了许多。这也是为什么越王殿下神功盖世,现下却昏迷不醒的原因了。”
“那要怎样才能引出这伤心蛊?”一直听他们对话,却默然无声的长空突然开口问道。
“这引蛊驱毒之法,在下倒知道。不过,我还缺少个药引。”
褚风听长安说有办法,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实处,迫不及待的说:“安王殿下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再难寻的东西,我们也一定想尽办法寻到。”后来想起自己现在是在漓国,不是魏国,便又拿恳切的眼神去看长空。
长空微微点了点头,微澜不惊却十分笃定地说:“五弟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是漓国有的东西,还没有本宫拿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