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在吗?”司马德立在长风书房外,轻声地叩门寻问。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什么事?”
长风一身黑衣劲服,包裹出他强健的身材,让人能够感觉出他秀颀劲瘦下,身体的强悍有力。
“魏国传来消息说,魏帝死了,百里超已经即位。”
“哦?”
长风声音上扬,显然也被这个消息震撼。
“我们怎么办?”司马德询问长风。
这个消息太突然,打断了他们原本的计划。看来,一切都要重新部署。
“不急,让我们安插在魏国的人暂时别动,我们静观其变。”
“是。”司马德得了长风的指令,匆忙离去。
长风踱步院子,抬头盯着银盘似的月亮出神。
“不好了,主上。”
百里越是早晨醒来的,因为身上的余毒已清,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但毕竟中毒的时间有些久,气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他此时正坐在夕月阁的水榭赏月,褚风亲自端着药碗请他喝药,他皱眉苦脸地刚把药喝完,安普便慌乱的从外面向他们跑来。
“怎么了?没事你瞎嚷嚷什么?安普,不是我说你,我看你是越来越不稳重了。”
褚风手里拿着碗。对安普慌乱莽撞,大喊大叫很是不悦。
“主上,褚先生,大事不好了。”安普停了脚步,喘着粗气,一脸焦急地站定在他们面前说。
“到底何事,你慢慢说。”百里越的脸色还呈病愈后的苍白,双目虽凛冽,却没有往日的锐利吓人。
“主上,陛下驾崩了。”安普低下头,立定,然后笔直地跪了下去,一脸沉重地对百里越说。
“啪”
褚风手里拿着的瓷碗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殿下节哀。”他不顾地上的碎瓷,撩开衣摆也跪了下去。
百里越坐着犹如木雕,定定不动,一股浓重的化不开的悲伤蔓延在他的周身。
“褚风,你知道吗?我曾经一度是很恨他的。如果不是他,母亲不会挹抑而死。如果不是他,我不会遭遇那么多的伤痛挫折。我一度把他当作我的对手。想着,这辈子,我一定要打败他。让他看看,我百里越不是孬种。可是,现在他死了。在我还未对他出手的时候就死了。没有了他,你说,我以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