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算了!”
景哲根本不明白沈伯言为什么会这么失控,就算是先前因为慕又慈那些话而吃醋,后来看上去两人之间都已经好了没有隔阂了,哪里至于要到和白野动手的地步?
只是一进来就看到沈伯言一脸阴沉的脸色,扼着白野的脖子将他按在洗手间的门上。
白野脸上只是浅浅的笑容,像是对于沈伯言这个进击的举动完全没有放在心上,静静看着他,还不等景哲过来拉开沈伯言,白野已经抬起了手,将沈伯言的手扳开,然后神色自如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沈伯言,如果你有什么想从我这里知道的事情,我个人建议你对我态度最好放尊重一眼,你这样子,就让我有些难办了,不是么?而且,我似乎没有什么必要对你言听计从吧?”
白野说完这句之后,就淡淡扫了一眼沈伯言手中始终紧握的那只手表,“这只手表,你喜欢就拍去好了,我没有任何意见。”
“我问的是,这只手表是从哪里来的。”沈伯言的情绪似乎也平复了一些,手挥了挥,挡开了景哲试图过来扯住他的手,这么问了一句。
白野微微笑了笑,“怎么办呢?我不想说呢,如果你是让安安过来问我,或许我还会比较有说的心情呢。沈总,我这人虽然脾气好,但也不是能任人欺头上脸的。”
说完这一句之后,白野就走到洗手台前,洗了洗手,走出去之前,对景哲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看上去再友善不过的样子了。
白野一走出去之后,景哲眉头就皱了起来,“伯言,你怎么会这么冲动?”
沈伯言听了这话之后,就微微勾了勾唇角,轻轻笑了一声,“我从来不冲动的,你也知道的,我一旦冲动必然是有理由的。你来得正好。”
“怎么?”景哲眉头轻皱低声反问了一句,侧目就看到沈伯言的手指已经伸到了他的面前来,只是手指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拿,景哲眉头皱得更紧了,无言地看了沈伯言一眼之后才说道,“你捏个兰花指在我面前究竟是要给我看什么?”
沈伯言这才将手指中捻着的东西凑得离景哲更近了一些,后者终于看清楚了,他手指中捻着一根细细的黑色头发。
“帮我拿去做DNA鉴定吧。”
“什么?!”景哲表情中有了惊讶,只觉得沈伯言这话说得是没头没脑的,“好好的鉴定什么DNA,再说了,鉴定谁的DNA?”
沈伯言从西装胸口的兜里将原本装饰用的手帕扯了出来,将先前那根头发放在了手帕上,然后拔了一根自己的头发下来,也放在上面,“鉴定我和白野的,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我和他为什么长得这么像?”
“诶……!不会啦,人家可是英国公民,这世界上多少人都长得像,巧合罢了,难不成都有亲缘关系么?”景哲觉得他这做法有些太夸张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是脸上的笑容却在听到沈伯言下一句话的时候瞬间僵硬了起来,“如果说,他还拿着我爸爸的遗物呢?这手表全世界就只有这一只,表盘背后刻着一个勋字,我刚刚已经确认过了,而沈勋,是我爸爸的名字。阿哲,你现在还觉得我和他长得像只是巧合么?”
景哲好半天没有说话,看着那手帕上的两根头发像是看着某种可怕的瘟疫,埃博拉病毒之类的一样,完全惊惶的表情,甚至浑身都抖了一下……
“你……你是说……”景哲说话有些不太利索,眼睛猛地眨巴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