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庸哈哈大笑,在婉贤头上轻轻拍了拍,站起身将她的小手握在掌中:“阿贤真是懂事,那让我们阿贤做主吧,你说去哪儿,叔父就去哪儿用早膳。”
婉贤一早就想去看那株西府海棠,当即便点了花厅,婉澜唤了婢女来安排妥当,陪着谢道庸往花厅而去,厅里上了蜂蜜茶,婉澜服侍谢道庸坐定,状似无意地开口询问:“叔父与父亲商量了一夜,可商量出个什么结果没有?”
谢道庸慢悠悠地品着茶,长长地“唔”了一声:“算是有结果,也算是没有,你知道你父亲的性子,这种大事他不考量个十来日,是不会放准话的。”
婉澜点了点头,又问:“倘若父亲同意了,怀安与怀昌二人,叔父打算将谁送出去呢?”
谢道庸笑眯眯地看着她,笑眯眯道:“怎么只说怀安与怀昌,难道你不想出洋去看看?”
婉澜的心顿时在胸腔中咚咚地跳了起来,那声音大如擂鼓,她禁不住抬起手在胸口摁了一下,才开口道:“这种事情,我说了又不做数,叔父这是拿我打趣。”
谢道庸“啧啧”两声,用手点着婉澜对婉贤道:“看看你姐姐,整张脸就差写上‘迫不及待’四字了,还来跟叔父装模作样。”
婉澜不及防心事被谢道庸一眼看穿,脸上顿时有些发烧,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听婉贤欣羡不已地对她说:“澜姐姐也和哥哥们一起去吧,多好啊,要不是阿贤年岁太小,阿贤也想出去留洋,见见那些金发碧眼的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