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他一笑说:“现在不冲动了?”
看着他揶揄的表情,我忽然明白他对我的了解比我对他要多很多。这几天我在禁闭室的表现,想起来我有点汗颜。
不过同时,我心里也特别佩服他,竟然这么沉得住气。他听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不觉得无聊吗?
“付出三年多以后,忽然发现自己这三年都是傻子,如果不冲动就不是人了。”我找了个旧家具来靠,把身体放松下来。
“性情中人。”他给我下了定义。
“算不上,顶多是那种不愿意吃亏型的。”我自己评价了一句。
这么多年,我一心一意对待的男人,竟然是这样的对我。甚至,我在被关禁闭以后,他从来都没出现过。
想到这儿,眼泪又不挣气的往下掉,我背过脸胡乱抹了一把,不想被对面的陌生人看到。
“劈了腿的男人,就像是被人咬了一口的苹果,你再想什么办法捡回来,也是一个烂苹果了。”他在对面说着,末了一笑说,“我叫苏放,你叫什么名字?”
他这么爽直大方,和我想像当中的偷渡的人不一样。不过,反过来一想,谁规定偷渡的必须长什么样,有什么样的性格。
“你躲在这儿多久了?”我没正面回答他,毕竟面对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