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殷斐点燃一根烟,靠在床边椅子上,此时充满了高高在上,站在道德制高点审问他犯错的妻子的诡异心态。
“然后——”胭脂翻愣了一眼殷斐:“我点了一首歌——听完就——”
“停。”殷斐适时做个STOP停止的姿势:“什么歌?”
“《别问》“睁大的眼睛里慢慢浸出了漉漉的水光,随着瞳孔的急缩无助地闪闪熠熠,与这个俯视苍生般嘚瑟审问她的男人视线对上。
“嗯?”殷斐拧眉,有东安气急败坏,漆黑的眼眸有点尴尬有点愠怒:“我,还不能问?”
“哎呀,是,别问,张学友的一首歌嘛。”胭脂的眼睫毛都被快要因为想起之前的委屈儿浸出的泪水给弄湿了,水哒哒的贴着眼尾,玲珑的小鼻尖儿通红,咬紧的唇瓣又被殷斐的问句搞的有气又想笑。
眼神被尴尬弄得晃开视线,他指尖搓一下鼻子,似乎将这一点就此掠过了,接着问:“恩,别问,知道。你是不是唱给老公的?恩?”
胭脂呼出一口气,不想陪他玩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呀。这家伙完全就是在找感觉,要不是自己心虚,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强了林可思的心虚——
唉,忍着,谁叫自己是施暴者。
点点头:“是。就是被你气的,那时你做什么来着自己不知道吗?你故意找客户嗮我,欺负我,你——”说着竟歪着头抽泣上了,实在是想起当初被他的欺负挤兑就心绪难平。
侧过身去,肩膀起起伏伏的。
殷斐顿时心软了,被眼前的傻女人哭的心肝都颤了。再也不装了。
“咳,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他俯下身,抚过她哀哀不已难过的不要不要的脸:“好了,都是老公的错。”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欺负我一个孤儿寡母的,你的心怎么那么狠,你说你说你说——”
胭脂手背擦着眼泪,转头瞪他,泪眼朦胧啊,开始以守为攻,小脸哭的泛出血色,一声声的你说你说,很是悲壮。
孤儿寡母?这词儿——
殷斐这心,被胭脂揪揪的一会松一会紧。
他大手包住她的小手:“傻女人,你老公没死,怎么是孤儿寡母,乱说话当心我强你。”
“哼,那样对我,那样的老公我就当死了,哼。”
胭脂的手被他包着,也不抽回来,拽着他的手一起擦眼泪。
殷斐终于决定投成了。俯下身,弹性无比的胸膛紧贴她的胸前制高点,她的心跳声,他的心跳声,都传进彼此的耳膜。
“傻女人,老公那样对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不就是想看见你才出此下策吗。哪知道你就宁可喝酒买醉也和我犟着,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被那个大胡子歌手弄哪里去,出什么事都不知道。”
男人喉结的低沉嗡鸣,胭脂的心跳被他的味道和气场刺激着,跳的越来越快。
都要蹦出来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离,我远点儿。”
男人嘴角带笑,得意的小笑纹,睫毛半扇眯下眼睛,喉结再次滑动发出的声音是极度的魅惑,极度的低沉,极度的轻柔:“怎么,有本事你再来一次?”
“我,强的是你?”她颤颤的问。
男人立时又动了气,“你以为是谁?恩?”
我以为是林可思呀。胭脂闭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嘴角终于放心的绽出笑意。
幸好,幸好。婚礼没成。自己差点酿成大错,差点做了件多么荒唐的事。
如不是今天偶然的对质,把事情弄明白了,那真是细思极恐啊细思极恐。
男人的视线没动,一直看着她表情的细微变化,心下有一丝明了。
一定是林可思说了什么,这傻女人信了。
暗暗的咬牙,自从生完小馒头后,这傻女人就缺心眼了,以后走哪就得带到哪,再也不能离开他视线一分一秒。
要不这傻女人被人家卖了还得欢天喜地给人家数钱。
视线掠过她的脸,身体,逐渐的越发冷,威压的气场慢慢浸出:“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必须滴酒不沾!否则,想想生活不能自理,下不来床的滋味。”
哎呀,这男人说话,真是太流民了。
“还不是怪你。那你以后不准气我,我向你保证,你气我一次我就喝醉一次。”胭脂嘟嘴,红了脸威胁他。
殷斐勾唇,呼吸瘙痒在她的颈间:“恩,现在我才知道你喝醉有强人的习惯。”殷斐抬头眯眼,眼中有戏虐也有威压,“傻女人,喝醉之后,施以肢体的强暴是可以的。但是,老公极为严重的警告你,喝醉之后,你只能强我,我!不能是别人!”
“你,太讨厌了,你还有没有正经话了。”胭脂简直,没办法和他沟通了,句句话不离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