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勾唇调皮的笑,贴近她耳廓:“再跟老公这样嗯?我马上办了你。”
“怎么?话题又扯到这来了?”胭脂跺脚踩他:“说你的决定,是什么?”
殷斐此时神情有点像阴霾许久的帝都天空,透出一丝光亮。
“明天下午,我不去见何教授了。一切,就让她顺其自然吧。”
胭脂有两秒钟的错愕,继而,忽然明白了殷斐的意思。
他放过她了。
他不准备去揭穿她,给她一生中最大的难堪。
他选择了就此别过。
彼此已经伤害的够多了。替一个迷途中窘迫的人掩饰也是一种善。
胭脂沉迷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忽然有了那么大的闪光点。
忽然身子凌空,一声惊讶还没喊出来就被他扛起来上楼。
“喂,你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不跳怎么做你的男人。”
长腿离门还有一米的距离便伸过去踢开门,旋即关上。
翻身将肩膀上的****放在洗浴室门口。俊眸半眯看她。
“额,你要干嘛?”
“洗澡。”
胭脂翻翻白眼,这男人就是想一出是一出,转身:“好吧,我去放水。”
男人却生生的将她的小身子骨又板过来。
“给我脱衣服。”
“你?你几岁?”
胭脂羞红,这家伙走出牛角尖了反而活回去了。真的还从来没有亲手给他脱过衣服呢。
扭捏着,小手先是轻轻的解开他上衣的纽扣。
殷斐却握住她的手往领子里面伸。
“哎呀,我去给你拿内裤了。”胭脂条件反射的缩回手跑到衣柜那边。
磨磨蹭蹭的在一面墙的大衣橱翻了他的四角裤,蚕丝睡袍。在回身,看殷斐已经不再浴室门口。
浴室里面传出哗啦哗啦水声。
胭脂走到浴室边,探头看,男人正好回过头来,目光挑衅:“过来。”
“哦。”胭脂把睡袍和四角裤捧起来走进浴室给他放在置衣台上。
后背温度一热,随即又一凉,裙子的后背长拉链便被他拉开,皮肤因为忽然直接接触空气而有一瞬间的自由感。
“殷斐,你干嘛。衣服给你放这里,我走了。”胭脂扭着腰肢摆脱。
后颈便袭来甜润的温软的吻,随着是浓腻得能把她化掉的温柔的呢喃:“傻女人,我给你洗澡。”
胭脂微微咬唇,脸颊发热:“不要。
“要。”
男人抱起她坐进浴盆,水波纹上飘着玫瑰花瓣,还有精油的香味。
胭脂暗暗称奇,他什么时候弄好的。
他的上衣已经扯掉了,只穿着四角裤,弯腰一下一下的给她背上撩水,水珠也溅到他身上,完美的身材比例,高瘦,充满男性的美感。
再把毛巾放进水里,混上了精油的滋润,拧得半干,给她慢慢按摩肩胛。呼吸间不时的撩起她的发丝,鼻息里全是那若即若离的女人香氛。
胭脂眉眼笑弯,看他难得的贤惠至极的暖男模样,也不再扭捏了,微闭双目靠在浴缸,慵懒妩媚的,等着被伺候。
肩背因着精油按摩极为放松,没按摩几下,男人便倾身把自己也按到了水里。
一片惊呼,一室旖旎。
第二天,胭脂按照事先约好的去小馒头的幼儿园做自闭症儿童的治疗演讲。
刚进多媒体教室,手机忽然叮铃闹起来。
“我先接个电话啊。”胭脂歉意的对园长说。
按下接听,当对方的声音传来,胭脂却忽然的愣住了。
“金,婉柔——”
“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你,是叫嫂子还是叫替身。但那些似乎又不重要。你能来一趟吗?石景山疗养院。”
金婉柔的语气很平静,不卑不亢不怒不喜。
这么多年的等待,她也是历练了。
“可是,我现在有事脱不开身。”
胭脂一看腕表时间已经快到了,教室窗户里做了一大半的家长。
“胭脂,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
话筒那边几乎是笑的声音,但是越是那样的笑,冷漠和情绪就越来越浓。
“哦,那你在哪?”胭脂此时语气有点急,她想赶紧结束通话,还有两分钟时间就上课。家长们有的都是请假来听课的。
“疗养院三零三房间。”金婉柔却依旧是不疾不徐,甚至有一种故意的慢悠悠心得自己很无所谓的态度。
“金婉柔,我们一小时后再聊好吗?现在我有课,马上就开始上课时间了。”胭脂深吸一口气,其实不想和她废话,她对她理解归理解,但是不接受归不接受。
“可以啊,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现在很想玩个游戏,不知道纵火**会是什么滋味。”
“啊?金婉柔你脑子进水了吧。别开这种玩笑,我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