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小小的壁炉,壁炉前的大厅摆着几张家居的桌椅,很有家庭味道的咖啡馆。
如果冬天来,寒风呼啸,在壁炉前喝杯热咖一定是美的要死的那种。
胭脂选了壁炉前面坐下来,女主人马上端来了刚烤好泛着奶油味的面包。
金家少爷习惯性的掰着面包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涂上黄油。
“金少爷,我只有十分钟时间给你,还要赶车。”
胭脂并不吃,淡然的看金家少爷掰面包的动作。
“可以叫我入正。”男人挑眉,自己的面包掰完了,又准备掰胭脂面前的。
“免了,我自己老。”胭脂移过自己的盘子。
你叫金入正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有事吗?我想你巴巴的跟出来一定是有话想说吧。”
胭脂看看腕表不客气的问。
“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情绪又多差吗?我跟出来实在是为了你的安全。”
男人开始喝再次端上来的蔬菜汤。
好像他真是饿了。
这么有钱人家出来的少爷不挑食,也是难得。
胭脂冷眼,淡笑:“我情绪现在好了。你慢慢吃,好像你午餐没吃饱,我不陪了。”
男人继续喝汤:“主菜还没上,你走的太早。”
胭脂没搭理他,已经拿着包包站起来走到门口:“我看见了,你那个鉴定书,不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男人淡定的说,身子都没动。
呵,胭脂嗤笑:“那又怎样?我对金家人的意见不感兴趣。”
“关于婉柔的身世呢?”
这个男人似乎做好的准备。他就知道胭脂回回来。
果然,胭脂停下脚步,转身,坐回来,好整以暇的注视金入正,很平静。
“说罢。”
“我是十二岁的时候在国内被金妈妈从孤儿院领回来的。”
男人突然说,眼神很是戏虐,戏虐自己的身世还是戏虐对面的胭脂。或者他习惯了。
胭脂无语。
“金妈妈很喜欢我,但金婉秋不喜欢我的出现,后来我知道她是担心我分财产,所以我十八岁后,主动放弃了金家所有财产,只有桑利斯这套院子。”
“哦。”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胭脂沉默。
婉柔,其实并不是像你们看见的那样得意,当然,妈妈,是很爱护她的。”男人缓缓的眼神看向胭脂:“但是,金婉秋,暗中插手操控金家一切生意,她不停的向婉柔灌输她是殷家媳妇的道理,照我看来,其实原因是,她不但不想分财产和公司股权个婉柔,还想凭着她,得到殷家的财势。”
狭长的眸子慧黠的冲胭脂眨:“所以,你该知道,婉柔,只是金婉秋的一个实现野心的工具,其实她是个没脑子没自我的孩子。”
这些话听在胭脂耳朵里是震惊的,但是转而她想,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说的,纵使是金家的野史,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听。”
“婉柔,是你妹妹,难道你不应该感兴趣吗?”
那人把女主人刚端上的烤鹅,叉了一块递给胭脂。
胭脂没接,眼神冷冷的看着金黄色的烤鹅肉块儿。
这句话刺疼了她的心。
她其实不该坐这和这个陌生的奇葩的男人废话,不知道什么使然,她竟然进来坐了,或者真是因为,哪一张鉴定纸,知道了婉柔是自己的妹妹之后。
忽然多了一点对她的好奇和关注。
“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婉柔的人生已经废了,三观已毁,没有殷斐,她是个悲剧,但是,你不会。”
男人停下叉子,认真的看着胭脂,认真的看,俯头略向前:“把殷斐给婉柔,你可以考虑,我。”
“啊?”胭脂吃惊的低呼一声,脸色涨红:“你——简直,无耻。”
起身,风风火火的走出老房子,就像嗑瓜子磕到一个臭的一样,心里很不舒服。
这个金入正,竟然说出这种无耻的话,简直——算了,一个路人罢了。
胭脂一路小跑着,冲向车站,回巴黎的车刚开走,就差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