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自己并不在乎范蕊的态度,所以也并没有说倩兰什么。
但是现在,公司出了这么大事,她还整这些,殷孝正十分不悦的口气说道:“兰子,你不用给我嘻嘻哈哈的。什么大斐的电话,你是不是又要给那个女人要?是不是我让你太闲了?”
倩兰自从和殷孝正认识到嫁给他这些年,很少受到殷孝正这样重的话,白了脸杵在手机那头,一口闷气郁结。她是属于不会吵闹但是会生闷气的那种女人。一时想挂了殷孝正的手机,没想到殷孝正怒气未消继续道:“我和你说啊,兰子,你以后要是在给我扯这些,白金卡我没收。”
倩兰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脸气的煞白,小手拿着手机都在抖。
自己做什么了?不就是问个你儿子的手机号吗?
不就是为了你儿子媳妇团聚吗。
至于嘛,你殷孝正,为这点事情来骂我。还说什么收回金卡,怎么?我花你的钱了,就成了你的奴隶了?
不禁娇柔的嗓音也气得高声:“殷,孝,正,你要是心疼你的钱,随便拿走,改密码,封卡,注销我的副卡好了,我就问下大斐的消息有什么错?至于找这样的理由吗?好,我自觉,以后我倩兰不用你一分钱。”
还不解气,倩兰啪的挂掉电话。
杵在美容院的斜椅上,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她为什么这样爱做美容护肤?为什么这样费时间打扮自己,难道她倩兰就天生这样庸俗,就没有高雅爱好吗?
她也爱养花,爱摄影,爱弹琵琶。放弃了那些个人爱好的时间不都是为了你殷孝正吗?
色衰爱驰。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就算说什么没爱有亲情,没颜有内涵。男人们什么样,未婚少女不知道,她年过半百的围城女人不知道吗?
没颜值没身段没青春,男人是不会怎么样,但是,他还会把你处处带在身边,什么场合都往外领吗?
NO。绝对不会。
她一天到晚那么辛苦的花钱保养费时费力,归根结底一句话,还不是为了家庭稳定。为了内部和谐。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殷孝正今天冤枉委屈了她。眼角就红了。
殷孝正听见倩兰啪的挂断手机,也真是怒了。
女人,我太宠着你了吧,说一句都不行了,还挂我手机,简直是要造反。
本来本公司的事情弄的焦头烂额,捂着脸,大巴掌在眼角揉了揉。
“苏北,法国的工程那边回信了吗?”
助手苏北还是个三十多岁戴眼镜的海归,他往上推了推眼镜:“董事长,法国的消息还没到。但是其中一个工程到了回款日了,还没回款。还有海南那边的楼盘刚开始需要大量资金注入。”
董事长很生气,气氛很紧张,苏北也是小心翼翼的汇报。
“哦。我知道了。”
殷孝正起身,会议都结束了半个小时了,只有他还在这坐着。
助理开门,门外边等候许久的秘书马上进来开始收拾会议桌上的文件。
殷孝正脚步沉重,他心里知道,自己自从这两个月后接手殷斐那一摊子后,由于开始不了解,没重视法国的那个项目,现在资金他倒是不愁,就是担心法国那边的工程一旦签不下来,损失更多。
主要他这张老脸也没地方放。这些年不太处理业务了照比当年却是生疏了不少。
殷孝正现在满脑子是公司的问题。
到楼上公司的咖啡厅,坐下来。
这里殷斐布置的很不错,地中海风情,一堆琐事时候上来散散心。
刚坐稳,自己动手煮了一杯意式咖啡。
电话进来。
“董事长,咱们是老朋友了,我和你说个事儿,也就是一种倾向啊——”
刚散会出去的股东老陈是殷孝正比较聊得来的朋友。
他这一说,殷孝正心里不好的预感忽然倏的一下。
“什么事?老陈,你这慌慌张张的可容易吓到我。”
殷孝正般开玩笑半认真。
以他的直觉,预感不妙。
“孝正,我们这些董事会的董事,有的可不止咱一家公司有股,你知道吧。”
老陈这话说的婉转,表达的意思却是很清楚了。
殷孝正头皮发麻,他知道这个老朋友是个靠谱的人:“老陈,你的意思?”
“孝正,我的意思不是很清楚了吗,股东里有人可能有要撤股的念头,至于谁,我暗示的也差不多了,都是朋友,我也不好明说,你自己琢磨琢磨。”
“我知道了,老陈,谢了。”
撤股!
这绝对是大事。公司这几个股东谁手里没个百分之好几的股份,而且董事会有协议,遇到执行董事有重大失误的,股东有权利撤股。
殷孝正偏头疼又犯了。咖啡一口没喝晾在那里,感情自己道咖啡厅找郁闷来了。
手指掐着太阳穴。
这是落井下石啊。商场上最缺少的就是真心的朋友,平时都不错,看不出谁的心,遇到事情就体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