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公司也有股份的股东——殷孝正心里也大致有了约莫是谁?
这要是几个亿撤走——
殷孝正不淡定了。
不是有很多的例子吗,压死骆驼的往往是那最后影儿稻草。
殷斐那个华北地产项目被泄密撬走,大殷有支撑能力,就是没点脸面。
法国那个项目两可之间,就算损失,资金也不是问题,但是这个脸面可就大了。
如果个别股东撤股?那大殷就是危机。
没想到的看着好好的商业帝国也会瞬间爆发危机。
还有就是最怕这种股东在这个时候又撤股为要挟,要附加各种条件。
叹一口气,难道说真是老了吗?
他才不到六十岁,不算老啊。
殷孝正一口把冷咖啡都喝掉,瞬间做个决定。
盯着吧台上的座机,拨外线,打通殷斐的电话。
“婉秋,还好吗,我是殷叔叔。”
金婉秋目前把持了法国金氏帝国的主要控制权。
靠在巴黎市郊,欧式复古奢华风装修的办公室里,金婉秋雍容强势充满了成功女性的气场。猩红指甲的手接起殷孝正的电话。
唇间一抹傲慢的笑。
“殷叔叔,您老,怎么有空把侄女想起来了。”
殷孝正老脸一红。
金婉秋话里明显的生疏和戒备,让殷孝正很不舒服。
婉秋和婉柔是殷孝正看着长大的。
虽然他和范蕊离了婚,但是之前和金家建立的友好关系一直都存在。
金家的掌门人自几年前去世后,所有生意基本都是金婉秋在打理。和殷家关系一直还是和热络。
在国内,金家也有需要殷家帮助的地方,最主要的是两家有娃娃亲。
而金家那个收养的长子,根本就是个绣花撑子,在他们看来就是游手好闲的烂泥糊不上墙。
但是自从殷斐单方面悔婚,和金婉柔出事后,两家的关系就很微妙。
表面上原先该合作的项目还是在合作,但是内心里都在扯着对方的后腿,这方面,尤其是金家做的比较多。
这几年殷孝正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有愧,毕竟自己的儿子不对在先。
关系不那么近了,电话和各种交往自然也就少了起来。
但是现在这关头,殷孝正猜到法国那边的工程迟迟下不来,和今天股东撤股的事情,金家,多多少少起了一定的作用。
现在金家在国内并没有开展什么新的项目,所以也米有求到殷家的时候,但是殷孝正现在却是需要金家的帮忙。
商场讲究一个利字。
更讲究一个势字。
利益。势力。缺一不可。
殷孝正在给金婉柔拨电话之前就感叹,人,有时候非力所不能,乃形势转移而已。
“婉秋,这话不就说远了吗,你和婉柔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叔叔还不能问候了?”
殷孝正皮笑肉不笑的画弧。
其实本质的那点事,就是一层窗户纸。
殷孝正明白,金婉柔更明白。
三十五岁的女人,能力足,手段高,模样好,财大气粗又懂得享受,正是女人做事业的黄金时期。更何况单身的华裔女人在法国商圈乃至时尚圈,贵族圈子里都非常吃得开。
妖娆强势的女人嘴角一撇:“殷叔叔,这样就说外道了。就像您说的,我和婉柔还是您看着长大的呢,您是长辈我们是小辈,以后仰仗您的地方还很多。”
“呵呵。”殷孝正老脸很不舒服,但是现在事情赶到这了。
傲娇没用。
“婉秋说的对,真是越来越干练,后生可畏啊。殷家和金家是世交,几十年了风风雨雨的互相扶持,关于我们老一辈的事情,婉秋你也是多少清楚的,是不是,叔叔和你说话也就不绕弯子了。”
“哦,殷叔叔有话题?您直说好了。”
金婉秋心里明镜儿似的,殷孝正的为人,她很清楚。
在过去的时代或许他可以叱咤风云,但是现在的时代,他奥特了。
实话说,金婉秋更惧怕殷斐的那种商战:腹黑,狠,不动声色。
所以这几年,就是殷斐和婉柔悔婚,伤了金家的脸面,打击了她的计划,但是金婉秋并不敢把殷斐怎么样。更不敢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