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姐姐,我今天找你是有事呢!”简爱莲拉着苏孟瑜的手:“表哥说你担心树苗过不得冬,正愁呢?”
“是啊,梨树苗才刚扎根,边城的冬天寒冷干燥,北风像刀子一般,我正想着要不要给树苗裹层棉衣呢!红丫试着做了几张,都裹不紧,用不得……”
“瑜姐姐看这个如何?”简爱莲从袖中拿出一卷手掌宽的棉布条递给苏孟瑜。
“这个好,紧紧的在枝干上缠了,必能防寒!”苏孟瑜笑弯了眉眼:“只听简先生说你在学针线,真真成了个了不得的女红状元了!”
“我可不敢居功,这可是殿下的主意呢!”简爱莲得意的说:“那日殿下看我愁眉不展,得知我是为了你的梨树苗愁,就差了人去打听,寻了这个法子给我。殿下贵人事忙,竟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平日里殿下常去请教阿爹学问,还亲自写了字帖给我临摹,只是男子的字刚劲十足,我是练不来的……”
苏孟瑜静静的听简爱莲表完,方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那也是简娘子手巧,才能做出这么出色的活计!”红丫大声赞叹夸奖:“求娘子行行好,将手艺教给奴,奴好多做些来。”
“这有何难,我这就说与你听!”
“瑜娘子不如再躺会儿?奴和简娘子外间做活。”
“正是呢!瑜姐姐好好休息。”
屋子里总算清净了,苏孟瑜拿出信封端详了一会儿,小心的将四角抻平,点起一根蜡烛,将红漆在烛火上烤软了,仔细的重新封好吹干,把信封压在棉枕下,和衣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