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衙门里还有事情,中午用了午膳带着一些小食回了内阁书房。张姜氏张云溪这里换了衣服,娘俩两个人小睡了一会儿当暑气下去了,才起来树荫下坐着藤椅,吃着剥皮葡萄和从南边船送来水果。
张云溪近*上了从南边小国运过来菠萝蜜,用竹刀分成小块,叉着签子送入口中。绵软香甜口感,很是不错。而且,那香气可以留很久都不去。就是用了喝茶,也不会去掉多少。
张姜氏吃了一块,嫌弃太甜没有再用。张云溪到不觉得,实际上她很喜欢吃绵软口感甜食。只是这边师傅,就是给了方子烤出来蛋糕,也未必如意。吃了两瓣后,张云溪擦擦手用浓花茶水漱口后询问母亲:“姐姐那里可是有人选了?”
“姜家那边一个姑娘,庶出。父亲前年因为甄家事情,后期被扫了尾巴发配了三百里。今年二十四了还没有人家,我跟她母亲家说了。若是能生个儿子,那就给个平妻正经上册子。”
“听着是挺公正。”张云溪点点头。实际上姐姐那里去了何人,张云溪都不担心。横竖,人家也是要儿子。既然感情个也没多少了,不如留个贤惠名头倒也是好。不过想到这里,她看向母亲:“那这事情明儿我跟您去一趟?今儿就跟我住?”张云溪有留宿意思。不过张姜氏摆摆手:“我派人去给你三嫂子说了,晚上就不这里了。明儿早,你跟我一起去一趟。你到底是一品夫人,你三嫂诰命到底低了些。”
“嗯!”张云溪点点头,她知道母亲这是要晚上□媳妇。便不再多说。
日头偏西,她便送张姜氏上了马车去了曾经张府,现张阁老府邸。
不过让张云溪意外是,她送走张姜氏刚刚回屋喝了一口水,准备用夕食时候木承泽带着两个跟随从后面角门进了府。然后自然大方坐她对面,要了一套碗筷后自吃了一起来。一边吃还一边挑三拣四:
“这个水晶古老肉火有些大了,你这厨子还不如莳花馆。”
“嗯……这个火腿炖肘子味道还成,就是盐少了。有些寡淡!”
“梨花酿时间太短了,明儿我让人送两坛来。”
“米泡时间有些短,不够饱胀……”
啪……张云溪放下筷子看着他:“我家厨子只会做这些乡野小菜,我可没有请你品鉴。若是觉得不好,速速回你那皇宫大内去。有成堆大师傅等着给您炖上美味呢!”
“那多不好啊!”木承泽笑着放下筷子,也不生气看着眼前这张娇嫩美艳脸:“我要是给他们挑剔,那他们岂不是要以死谢罪了?这里正好,还有美人下饭。”他笑嘻嘻,显然心情很好。
张云溪看着他笑脸,交叠双膝端起一边汤碗,小口就着秀玉勺子抿着。那是滋补鸽子汤,她这个季节每天都喝上一盅。
“今儿听闻张老阁老夫人来了?”
张云溪闻言抬眼皮看他。
“为了那个婚事?”木承泽见她喝汤,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只得继续自己给自己找话。
“那倒不是,那还不值得母亲亲自过来。”张云溪吃下小半盅汤,放下盅碗夹了一筷子火腿炖肘子,细嚼慢咽后吃了一口饭才开口:“我那姐姐家事情。”
“安执事家有什么事情能够惊动老太太?”木承泽对此很是好奇。竟然不是因为他乱点鸳鸯谱,这真是奇怪很。
“我姐姐生了一个女儿后,得了崩漏之症。一直靠着药物吊着命。后来姐夫寡母以日后可能无后缘由,将自己娘家外甥女给姐夫做了妾。当时说,若是能生个男孩儿,就扶为平妻。可这都五年多了,也没见个动静。母亲觉得,不若再送一个过去。横竖,一个也是两个也是。”张云溪没有遮掩这件事情,实际上当年因为嫡妻不能孕事情,用迎娶平妻方式娶了二房事情,也不是什么小事。遮掩不了,不如大大方方打开天窗说亮话。
“不是听闻说他们夫妻感情不错嘛?”木承泽对此再次意外,毕竟安正和虽然领着将军爵位但多少管制低微,只理藩院执事。他对火腿炖肘子还是有些喜欢,没有内侍按规矩监督,他倒是吃自。一口小酒两口菜,很是舒坦。他来之前就想通了,跟这个女人计较他计较不来。算计估计也不如人家,他一个人算上老子也就两个。人家背后一群。思虑过多,伤身。不若没事给她找找不自,看着乐子。
“所以才没有和离。”张云溪想起自家阿姊,叹了口气:“早年也是柔情蜜意了很久,就是现也是有着敬重多。但终究伤到了。要我看,不如断干净两个人都自来好。我那姐姐,除了不能再生孩子和房事,怎么也是有着少二十年活头。这么再他家耗着,早晚也要将好运气都耗光。到时候别说二十年,可能五年都不一定有。”
“这倒是。”木承泽点点头:“那这次送人……人选是……”他握着筷子点了点桌子。
“姜家一个庶女,听说父亲被甄家事情扫了局。流放三百里。”张云溪没吃多少,重喝汤。她喜欢夕食慢慢来,尤其是今晚没有人陪着。林晗去学着做纨绔去了,整日混迹坊市那边。自从木承泽没事回来,黛玉就被张云溪留了自己院子用夕食。只是朝食和午膳会一起,联络一下感情教导一些事情。毕竟,中秋临近一些礼上面还需要斟酌一下。
“三百里……”木承泽侧头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他摇摇头:“三百里有很多,若是回头我知道是谁了,就给个恩典好了。”
“这倒是好事,不如再给一个爵位什么。横竖甄家倒,大把爵位都哪空着呢!”张云溪白了他一个白眼,然后闷声吃饭。
木承泽看了她一眼:“你是膈应我是吧!”
“你不也膈应我了?”张云溪白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我对贾家没啥好印象。”
“王家女可是同你手帕交吧!”
“那也是她有我投资资本。”张云溪不想继续跟他纠结,这个皇帝脑子有问题。她从不觉得,她应该跟他有什么关系。
“同样,我个人觉得我比她有资本多了!”木承泽笑嘻嘻看着她:“你看,这片土地上,不管如何我依然站统治地位。不管你想做什么,只要这里只要我没有倒,我就是有资格不是吗?”
张云溪看着他,抿唇含笑一点点将嘴里东西咬碎咽下去:“确,除了这一点外你还可以用来暖床!”
木承泽看着她笑得暧昧摸摸自己下巴,然后慢条斯理放下筷子解开领口口子,拉开一道缝隙:“怎么样?今夜可以留下吗?”
张云溪摇摇头:“我若是一个男人,或许会扑上去!说实话,你不符合我对床伴儿选择。”说完,她看着男人扭曲表情开心笑了。
“那么,能告诉我你标准是什么吗?”木承泽有些不死心,这个该死女人。他心里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