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颜的话音刚落,孟将然心中一惊,脑海中立刻回想起一张脸来,下意识地看了自己肚子一眼……
“你这眼神这么差,多半看错了。”
“小爷这眼神好使,又怎么会看错,”无颜怒瞪着孟将然。
“若是你眼神好使,就该看到前面那糖葫芦。”
无颜眼睛一亮,朝着那糖葫芦飞奔而去。
在这无花城中逛了几个时辰,回去的时候已经是申时。
孟蕴尘喜欢那素雅的东西,所以这天行宗的大门也是汉白玉筑成,上面雕刻着‘天行宗’三个大字。
孟惑便倚靠在那大门处,见了孟将然与无颜,也是一副怪异的眼神。
孟将然十分惊奇,“你是在等我们吗?”
孟惑挑了挑眉:“难道我是在这里欣赏这石阶?”
“原来你竟然有这般爱好!我下山多次,你都从未在这里等过我,果然这次也不是。”
“莫要贫嘴,宗主让我在这里等你。”孟惑无奈道,似乎想到什么,露出一个怪笑。
这一路上孟惑都带着那怪笑,让孟将然有种不妙的感觉,不禁问道:“师父为何叫你在这处等我?”
孟惑以手掩唇,露出一个笑:“往日里宗主问起你孩子的事,你总是沉默不言,说了也是躲躲藏藏,没想到如今孩子的父亲已经找上了门。”
“……”
“孩子父亲?!”无颜大喊了一声,“我就说看见那姓曲的,你偏不信。你快与我说,我眼神到底好不好使?”
“好使……”
他们三人一起去了大厅,还未入门,便看见了那门口站着的两位姑娘,瓜子脸,都生得俏丽动人。孟将然脚步顿住,见了这长喜与长安,那里面的那位身份彻底是确认了。
上一次见这二位时,自己还是一个死皮赖脸的老头,如今再见,却如那隔世经年,发生了许多变化,那两位姑娘早就认不出来自己了。
长安最为古灵精怪,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孟将然。
至于那一位,之前那人一直以为与他双修的是那海棠化成的精怪,如今为何又会找上门来呢?
孟将然心中惊疑不定,脚跨进了门便见了那曲瑞风,那人端坐在客座上,敛去了那股风流劲,倒像个沉稳的修者,显得彬彬有礼,与孟蕴尘正在说着些什么。
与这曲瑞风相处一段时间,孟将然对这人也有几许了解。这人喜好美人,也喜好那面子,在那美人面前都装作风度翩翩的样子。
最初相见之时,自己本是一个六十多岁老头,在那宁姑娘面前,这人便对自己十分好,过后却十分厌恶自己。
不过自己拿他做了三次双修对象,却还是利用了他,所以总的说起来还是有愧于他。
“徒儿见过师父。”孟将然道。
曲瑞风同时也转过脸来,那眼睛便那般死死地盯着孟将然,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捧着茶的手也有一丝颤抖。
孟将然被那眼神盯得十分不自然,唤了声:“曲公子。”
曲瑞风手中的茶杯脱了手,落在了地上,化作了无数碎片。
“孟掌门,刚失了神,请恕罪。”曲瑞风连忙道歉道。
孟五却毫不在意,笑着道:“无碍。你说你是我徒儿腹中孩子的父亲,我往日里问起,然儿总是遮遮掩掩,如今你们便当面说清楚这事。”
孟将然站在那处,无语。他又该如何说,他为了活下去,拿曲瑞风做了修炼对象,尤其曲瑞风本来是一个风流公子,肯定不是处子之身,自己与他双修便是害他,况且自己还是那么一副年老的模样。曲瑞风也是模模糊糊状态与自己双修,清醒时,对自己也是十分厌恶。
这本来就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他们俩最好的结局便是不再相见。
“过去发生许多事,但是将然腹中胎儿便是我曲瑞风的孩子,我今日来,本是向孟掌门提亲,我火行宗曲瑞风愿迎娶孟将然,请孟掌门允我请求。”曲瑞风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孟蕴尘行了一个礼。
孟蕴尘看向了孟将然,问道:“然儿,曲公子说的是真的吗?”
孟将然听了曲瑞风的话,心中十分震惊,他对曲瑞风的认知还停留在曲瑞风那风流形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