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青衣话音刚落,孟将然便是身躯一震。
不论怎么听,这话都十分怪,
月黑风高之夜,自己强迫了他,如此显得他十分无辜,自己才是那衣冠禽兽了,
自己真的是衣冠禽兽吗,,
孟将然不自觉的回想起那一日的情景,那一日自己动了情,但是曲瑞风中途睡了去,自己难耐之下……
是自己先靠近他,但是之后如狼似虎的却不是自己,又何来强迫之说?
“强迫是以蛮力使之屈服之意,我那一日并未用蛮力,而是你自己……”孟将然猛地住了嘴,怒目圆睁,狠狠瞪着曲青衣。
曲瑞风听了这话便是一副失魂落魄模样,靠着那凳子勉强站住,囔囔道:“我竟然不知晓……”
“那一日我受了重伤,躺在床上,便见一人衣裳不整、满脸通红地站在自己面前,你虽未用蛮力,但是却以j□j之,你虽然无几分色相,但是我受伤这脑子浑浑浊浊,便着了你的道。孟将然,你仔细想想,我这话中可有半分假话?”曲青衣站在那处,面无表情,眼睛紧紧盯着孟将然。
许多映像在孟将然脑海中回荡着,曲青衣那话似乎没错,又觉得并非如此,但是一时又找不出话来辩驳。
“孟掌门,这便是这孩子由来,我那日与你所说的话便是真相。”曲青衣朝着孟蕴尘道。
“师父?师父,他与你说了什么?”孟将然猛然看向孟五,问道,“您知道他是曲青衣,还让他来教我这双修之术?”
孟五眼光有些闪烁。
九月十五日,孟蕴尘正在房中看书,孟惑禀报说有修者求见。
那人一身黑衣,脸上生满了奇怪的兽纹。
孟蕴尘见了那人,一眼便看透了,结丹修者,根骨奇佳,必定是三宗中人,那背后的剑泛着红光,淡淡之光,这世间唯有那焚火才有此光华。若是他记得没错,四十年前,便听闻那鸿仲老祖将这焚火送给了自己幼子。
“原来鸿仲老祖的幼子生得这么一副模样,果然不同寻常。”孟蕴尘放下手中的书道。
那人站在那里,薄唇紧抿,那脸上的兽纹如那真的般,长在人的脸上就有几分丑陋了,那脸生得有些凌厉,并不是好相与之人。
“火行宗曲青衣见过孟掌门。”
那人竟然行了一个大礼,孟蕴尘本不在乎这礼仪,但是这人满身傲气,更是到了那孤傲的地步,行这般大礼,也有些不寻常了。
“我便不拐弯抹角,今日来与孟掌门说的是与您徒儿孟将然有关的事。他腹中已有四月胎儿,而我便是那孩子的父亲。”曲青衣道。
“我问起将然腹中胎儿,他总不答,又是为何?”孟五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四月前,机缘巧合之上便有了那孩子,”说到此处,曲青衣突然低下了头,声音有些许停顿,带着些不自然,“后来在那月行宗之上,我于林瑾手中救下他,本来想好好照看他与孩子,恰好兄长元婴受损,沉睡在床,要那延益兽唤醒,他便以为我靠近他救他都是为了那延益兽,一气之下便说了不再相见的话。”
“因为之前的事,他便不再相信这世上的人对他的好。我其实并非这副容貌,所以换了这样子,希望孟掌门应允我呆在他身边,待他消了芥蒂,再告诉他真相。”
孟蕴尘沉默不答。
曲青衣便从袖子中取出一全身披羽的小兽来,那小兽有些迷迷糊糊,绿豆般的眼睛找不准焦距,呆呆傻傻地转着脑袋,四处看着。曲青衣将那小兽递给孟五。
“此乃延益兽,我愿赠与孟将然为赔礼。”
这天地之大,延益兽仅有一只,并非有实力可得。不管曲青衣如何得了这延益兽,但是肯赠与孟将然,便是有几分真心。
孟五心念微动,想着自己那徒儿现在心如死灰,不再相信这人世间的情爱便有些头疼。这情爱与双修若是分的太开,人生漫漫修仙路,便会太过于枯燥了。
“为何不以真面目见他?你若有错,真心悔改,他未必不肯原谅你。”孟五道。
曲青衣那脸上再次闪过一丝不自然,眼神也有些闪烁:“他讨厌我。希望孟掌门应允。”
“以何身份?”
“我近日里研习了那双修之术,他觉醒的晚,对这双修方面有些愚钝,不如便让我教他?”
“……”
孟蕴尘只觉得这缘由有些荒唐,见曲青衣那一副认真的样子,那话也并非戏言。
孟蕴尘想了许多,这教习双修实在荒唐,不过自己教了他几十年,却从没教过将然这双修之术,自己这方面也是懵懵懂懂。这曲青衣一字一句,孟蕴尘听在心里,这人虽然有些怪异,但是那举动间却有真心。
孟蕴尘沉思许久才开口道:“我便允你荒唐一回。”
转眼已到十月,这眼前便是这混乱之景,不过一月间,便有两人上山来认这孩子,若是再等几日……
孟蕴尘突然对自己这徒儿刮目相看,如此混乱不堪的情景实在让人头疼。
孟蕴尘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徒儿,叹了口气道:“为师有些累了,然儿便好好招待两位曲公子吧。”说完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