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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37米,墓门内外

太燃爆了!

墨九捂着鼻子,突然觉得胸口气血上涌,心里有一只蠢蠢欲动的小怪兽似乎在叫嚣着袭击她全身的筋脉,让她热血像烧开的水,脑子亦“嗡嗡”作响——

“阿九!”一只大手扶住她的肩膀,“勿动妄念。”

萧六郎在警告她。

可……什么是妄念啊?

正常人听着这种声音,都会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吧?更何况她身有云雨蛊,还嗅着那一种有毒的胭脂香——很显然,击西和闯北的声音,让那香味儿的毒性挥得更彻底了。

她心跳很快,反扣住萧乾的胳膊,小声问:“怎么办?”

萧乾蹙眉,看着面前的,似在思考。

隔了一瞬,他道:“阿九看看,可有法子打开?”

下棋他比墨九厉害,可对于机关,还是墨九的专业。

墨九瞥一眼他,点点头,走到的面前,挤开面色古怪的完颜修,并再一次将小狼塞给他,然后从他手上夺下夜明珠,凝神提气,对着认真研究起来。

可靠得越近,里的声音越大,严重干扰了她的正常思考——

那击西似乎中毒颇深,尖叫声大得震耳欲聋。

而闯北是不是假和尚,墨九一直不知道,但他这会儿佛经的速度很急切很快也很溜,“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色异是空,空异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越念越快,却不能掩饰他呼吸的喘急。

紧着,像两个人贴在一起的某种暖昧声——

墨九站在门外,听了个面红耳赤,也想念阿弥陀佛了。

这不是祸害人么。

门外这几个,可都身处毒中啊!

除了萧乾比较镇定内敛之外,被迫听了两场房戏的完颜修和扎扎儿,表情诡异莫测,完颜修还好,到底一国之主,怎么都绷得住,那扎扎儿年纪小,耐受力差,这会儿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正不停往完颜修的身上瞅,便是隔得这么远,墨九也能嗅到浓浓的浪荡味儿……

“阿九想到办法了?”

看她久久不动,萧乾走了过来,墨九吐个舌,赶紧回神做事,将那些杂音都屏蔽在外。从两侧看起,她就着夜明珠微弱的光线下,将整个门的构造与位置都反复看了两遍,约摸一刻钟的工夫,突地扭头。

“这是一道墓门,无法人为打开。”

“无法开启?”

忽略了“人为”两个字,完颜修情绪似乎有点浮躁,接过话就冲她开火,“打不开的东西,还叫机关吗?你不是墨家钜子,无所不能吗?”

墨九不晓得这厮吃了什么炸药,每一句话都针对她。

可大家同坐一条船上,他还抱着她的狼儿呢,她不想惹他。

斜斜冲他翻了个白眼儿,她转而看向萧六郎。

“无法人为开启,是指不能主动开启,只能被动开启——”

“被动?如何开?”萧乾深幽的眸中,有淡淡的疑惑,还有一层更深的猜测。

从她嘴里蹦出来的一些词,常常会让他意外,也引他深思。

而墨九于他,也就是这般越来越不一样。

墨九没有注意他审视的目光,手指抚过那一排雕刻精美的壁画,然后叹为观止地道:“不曾想那个时代,已有这样厉害的机关术了——”转头,凝眸,她正色了脸:“老萧,这是一处定时机关。”

“定时?”

对这个词,他们能解其意,却也觉得陌生。

甚至连完颜修都挑了挑眉头,深深地注视过来。

墨九犹然不觉,点点头,道:“没错,这里有一组机括连通着之前的棋室,同时,也控制着这扇门的开关。从长生劫的棋局开启计算,需要在特点的一段时间之后,这扇门,才会自动打开——”

“还有这样的机关?”

完颜修半信半疑,一双狭长的眸子,定定落在墨九脸上,半分都不肯挪开,把墨九看得双颊有一点小热,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孤陋寡闻”的眼神,轻轻一哧。

“定时算什么?比这个高明的玩意多了去了。”

“那你说说,定时是多久?”

墨九细思一下,“定时的时间,得以棋室和这里的直线距离,以及机括运转的速度来综合计算。现在,我怎么有办法回答你?”

机括运行速度,直线距离——

三个人都一脸懵逼,像看外星人。

墨九很难给他们做最科学的解释,也不能直接告诉他们速度、距离和时间之间的数学公式,只大概比划一下,用他们容易听懂的语言,道:“打个比方,我们从这里走到那里,需要用多长的时间,取决于我们走路的快慢。这样说,可明白了?”

都是聪慧之人,这么一说,都明白了。

然而,听着里面击西和闯北越“激烈”的打闹声,完颜修却是咬牙。

“那我们便只有等在这里?”

墨九正经点头,“是啊,不然呢?”

完颜修似乎很讨厌听人家的壁角,冷傲的斜着一瞥。

“那我先去那边等。门开了,再来叫我。”

“那可不行。”墨九喊住他,一脸的凝重,半点儿也不像开玩笑,“这种定时机关,完全有可能只启开那么一瞬。机括的运行是连续的,有可能机括运转过去,这扇门又关闭了。”

“我操!”

完颜修一脸铁青,显然气恼之极。

“这设计者简直不可理喻——”

“那是你不懂。”墨九唇角弯了弯,指着边上的石台阶,“国主大人若是累了,不如坐下休息一会?”

完颜修冷哼一声,把狼儿塞还给她,抱着弯刀转过脸,不吭气。

墨九朝他挺拔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望向萧乾,柔声问。

“老萧,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坐一会儿?”

其实在棋室时,萧乾为什么会支使完颜修去做,墨九很明白,绝对不仅仅只是为了支使他。她看得出来,萧乾身体有疾,经了那般生死劫后,其实有些虚弱,若不然,依他的性子,又何至如此?

如今又折腾这么久,她心疼他身子不好,就想着照顾他。于是,对他说话的态度,与刚才对着完颜修,简直天壤之别,瞬间就从女汉子变成了娇娘子。

萧乾摇头,“我无碍,阿九可还好?”

那边厢,完颜三舅的脸更黑一层。

墨九却浑然不觉,拖着萧乾的手,察觉到一股子凉意,又心疼地握在掌心里。

“我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呀?到是你,不懂得照顾自己。”

这老夫老妻的感觉,让萧乾很是受用。

他安抚般捏捏她的肩膀,又拢了拢她身上始终没有干透的衣裳,轻声相问。

“阿九饿得狠吗?”

墨九重重点头,“可不?”

从进入阴山开始,仿佛都过了一个世纪没有吃东西了,不饿才怪。她觉得,再这般下去,离墓还没有打开,她就得活生生饿死在里面了。偷偷咽一下唾沫,她扯着他的衣袖,撒娇似的问:“你那儿有没有什么特效药,吃了能抵饿,可以让人完全没有饥饿感?”

萧乾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傻瓜,做什么梦呢?”

说罢,他伸出手臂,“来,往这儿咬一口?”

“额!”墨九瞪他一眼,正寻思着再找个什么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免得被那毒气、饥饿以及墓门里的魔音影响到心绪,忽然就听见击西“啊”的一声尖叫。

而后,叫声戛然而止,突然就消失了。

冷不丁的变故,骇了墨九一跳。

“老萧!”她紧揪着萧乾的手,紧张地问:“咱们要不要砸门,问问情况?”

由于石室内的情况不好见人,他们过来了,却没有出声打扰,便是私底下的闲谈也都压得极为小声。所以这会儿,在室内的两个人,尚且不知他们四个人就在外面。

萧乾琢磨一下,摇头。

“让他们自己去练。”

去练?这词儿太幽默,把墨九逗笑了。

击西和闯北两个都是大男人,这事儿怎么练啊?没有练到一块儿,估计也是打一架,但真的练到了一块儿,那画面才真真儿太美了——

和尚本就代表“禁欲”,那标签贴在脑门上。

击西的样子又太过娇娆,哪怕也是个男的,却太女性化……

啧啧!闯北长得也不错。

那两个人如果凑成一对,太赏心悦目了。

腐女病毒作,墨九冷不丁脱口而出。

“老萧,我……突然有点想看。”

说罢,看萧乾惊住,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玩笑,玩笑!”

萧乾抿紧嘴唇,只当没有听见她出位的话,一把拽住她坐在石台阶上,然后自己拂了拂袍角,端正地坐着,如老僧入定。

墨九无奈,也坐在他的身边,半阖着眼,屏气凝神。

然而——

石室里的两个家伙,却不肯放过她的耳朵。

不过片刻,击西又“啊”了一声,杀猪似的惨叫。

“死和尚,我和你拼了!”

墨九脊背上凉了一下,很快就被她突然转甜的腻歪声儿,肉麻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那声音像是羞涩,又像是在质问,更像在撒娇,细声细气的逗得人心脏突突直跳。

“好你个李闯北,臭和尚,死和尚,你竟然又把人家打晕过去……幸亏人家这次反应好快,没打到要害……要不然,尸体可都捡不回来了——”

这……

墨九抿唇。

有谁捡得回自己的尸体么?

不过,听击西的声音,好像清醒了一些?

那音调虽然也嗲,却不若先头那般含糊了。

看来把人“打晕”,是一个好法子啊?

念及此,她偷偷瞥了一眼萧乾,看他正襟危坐,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她撇了撇嘴,又继续阖眼装淡定。可这时,里头的声音,又一次急了起来。

“臭和尚,你到底为什么不干?”

“贫僧有戒律!”

“贫你个头,你不是假和尚吗?”

“……贫僧是真和尚。”

“你不跟我丨干,那为何跟别人干?”

“贫僧不曾……”

“还说没有,那一次醉花楼,哦不对,叫什么楼来着?不管,反正你就是干了……”

“贫僧说过,那是为主上办差。”

“办差办一个晚上,还睡小娘房里?”

“贫僧冤枉啊。真没有。你为何就不肯信?”

“哼,有没有,我检查一下就知了。”

墨九听得一愣一愣,总觉得那两个人的画风有点歪了。

就算是击西中毒了,不就图办一回那事儿么,还管人家睡没睡过小娘那么多干嘛?搓了搓太阳穴,里面又响起一阵打斗的声音,真真儿的拳来腿往的节奏……

墨九有点醉了!她不知道闯北和击西,哪个人的功夫好,但想想一个要上,一个不让上,为了这事儿打得衣冠不整,鸡飞狗跳……而她居然隔着一道墓门看不见,不由心好累。

竖着耳朵,她也想念《心经》。

可魔音比心经来得更快更入耳——

“臭和尚,你怎能脱了我的衣服就不从了?”

“阿弥陀佛……贫僧不曾。”

“你就脱了。”击西大喊。

“贫僧不曾……”

“你流氓!”

“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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