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托尼，冷锋露出放松的表情；看到冷锋，托尼却露出惊吓的表情。

“你怎么没走？”

“这个。”冷锋指指还在播放的电视新闻，“看到这个，我怎么能走？”

“这个今天才放！可你的飞机已经飞走两天了！”

“这个嘛……”冷锋露出点不好意思的表情，“我还是不太放心，我晚回去两天没什么，我得亲眼看到你真的上了飞机回了美国。也许我是想多了，但你之前好像还想留下来继续调查AIM的样子。”

“好了，你现在知道我是真的准备回美国了。你也可以放心地回中国了。现在走吧！”

“是吗？在这则新闻之后？恐怕我现在想一直跟着你了，不管你去哪，哪怕是回美国！”

“回美国？你没有签证，他们不会让你入境的。”

“我现在跟樊大使关系不错，他搞定这个不难。包括你无论还想去哪个国家，大部分他都能帮忙搞定。”

“冷锋！”托尼厉声叫道，冷锋吃了一惊，因为托尼几乎没叫过他的全名，托尼的表情现在很可怕，“这不是闹着玩的事！听我的回中国去！”

“正因为不是闹着玩的事，我才要跟着你。”冷锋说，“现在我明白了，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我一步也不会离开你的！”

“你这颗固执的脑袋简直要把我逼疯！”

“我的固执从1999年你就领教过了，这么多年从没改变过。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托尼苦恼地在屋里踱了两步，双手按住了冷锋的肩膀，深深地看着他：“我不希望你留下，明白吗？我不要你跟着我！”

“你之前不是还希望我能陪在你身边吗？你还希望我能和你回美国。”托尼从没说出来，然而冷锋知道。

“well，我改主意了。那你不是不想去美国吗？你不是决定要回中国吗？”冷锋从没说出来，然而托尼也知道。

“我也改主意了。”

两个人互相盯着对方，好像在进行一场瞪眼大赛。通常，托尼的大眼睛总是对人更有杀伤力的那个，只是一旦遇到他的性命危机，那就什么也无法阻止冷锋了，即使是他本人的固执。

终于托尼放开手，沮丧地坐在了床沿上，双手撑住了头。冷锋则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他对面。

“你别想甩掉我。”

听到这句话，托尼越发沮丧了。“我该怎么办？”他听起来消沉又惶恐。

“跟我走。”冷锋说。托尼抬头看他，冷锋表情严肃然而自信：“现在就走。”他站起来，伸出手来。

托尼疑惑地看着他。

冷锋见状，直接伸手拉住了托尼的手腕，把他拉了起来，带向门口。

托尼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冷锋的自信感染了他，让他被各种打击刺激得暂停工作的大脑逐渐恢复了理智。冷锋的脚步迅捷，身体线条绷得紧紧的，显而易见已调集了他全部的警觉，他的手透过衣服的布料，传来让人安心的力道。

***

托尼的私人飞机腾空而去。地面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托尼和冷锋并肩站着，目送它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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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洞察计划？变成了清除计划？”

“所以，真的决定暂时不回美国了？”

“所以，就打算继续调查A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