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原本被李维心怎么叫也不开的房门猛地就带着一阵风打开了,而一直都沉寂不出声的方西更是一副厌恶至极的表情瞪着李维心。
他冲她大吼到:“你以为你是谁?抱枕吗?我需要抱着你才可以睡着?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别以为在得到了我的几个微笑以后你就可以登堂入室的取代简单,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如果不是我有需要,就离我远一点,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完,“咣~!”的一声,房门再次被方西狠命关上,而他的话字字都是带着刺的利刃,深深的插在了李维心的心脏上。
一动不动,愣愣呆呆的站在那里,李维心的眼泪才缓缓的从眼眶中流了下来,并一滴一滴的滚落在手里一直都小心翼翼端着的爱心牛肉汤中。
许久,她才慢慢的转身走回厨房,将那一整锅炖好的汤都倒入了水槽里,然后用冷水给自己那留着热泪的脸洗了一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门被她反锁上。
这之后的很长时间里,他们都处于一种冷战的状态,谁也不跟谁多说一个字。
方西在新医生的帮助下精神和体力都恢复的很好。
他坐在心理诊室的沙上,闭着眼睛听着舒缓的音乐,思绪慢慢的沉淀,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两年前的一个雨天,方西正在画室里夜以继日的创作要去参赛的作品,他当时的状态近乎完全忘我的癫狂,一个人反锁在画室里,手机在不停的响他却完全置之不理。
当方西的手机最后一次响起后,终于在精疲力竭的无奈中因没电而自动关机。
简单始终没有放弃,她拿起电话继续重复着这十天里不断拨打的号码,但当话筒那端传来了机械的女声播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时,简单身体一下子瘫软了,她绝望的无声哭泣着。
“还不接吗?”陈树站在简单的身后问。
“大概是手机忘了带,或是没听到……”简单在强忍的痛苦中替方西辩解。
陈树冷冷的说:“是你在自欺欺人吧,别再做梦了好不好,你清醒吧。”
简单没有回应他,只是在隐忍的流着泪。
陈树突然揪起简单的长,他因嫉妒而憎恨的怒视着简单,“难道现在你还对他抱有幻想吗,以你这样的出身却还妄想成为方西的妻子。你那仍在监狱里坐牢的父亲,你那风流成性嗜赌如命至今还不知去向的母亲,这些你都忘了吗?方西只是在玩弄你,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是不会突然失踪了十天却不跟你联络,不接你的电话,以至用关机来逃避你。这个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对你好的,是真的爱你的,可你却对我视而不见,你妄想着成为灰姑娘,但玻璃鞋却从未穿在你的脚上过,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陈树在痛快的宣泄着自己的恨,而简单却被这一席话彻底的击垮。
简单在恍惚的意识中走回了租住的公寓里,她的手机在没有开灯的黑暗里响起,但却不是她这十天来疯了一样在寻找的方西,是催讨房租的房东,她绝望的关掉了电话,在黑暗里流着泪笑着回忆起和方西的快乐时光。
方西把听到简单的哀嚎声和一切都详尽的告诉了徐谦,徐谦听后皱着眉问:“那现在李维心在你的心里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方西被难住了,“我……我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徐谦叹了口气,“算了,先解决眼前最棘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