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现在好些了吗?”
徐谦轻声:“嗯。”
陈医生:“那你可以告诉我具体都生了什么事吗?”
徐谦故意绕弯:“太复杂了,说不清楚,说了你可能也听不懂,理解不了。一群疯子在谈恋爱,疯言疯语的做了傻事,然后害怕了就逃跑,跑了以后又后悔,所以来你这里看病了。”
陈医生又气又笑,“好,你就捡些想说的说吧,反正都是你消费。”
一提到钱,徐谦马上恢复了清醒的神智。“好吧,是我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人。”
陈医生:“为什么不能爱,她是谁?”
徐谦:“我想喝水,太紧张了,要把绝对的隐私告诉一个从不相识的人是需要勇气的。”
陈医生把早就准备好的水递给了徐谦,安伦大口喝下后突然站起身,“对不起,刚才在喝水时我想到我还没有准备好把一切都告诉一个陌生人,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会再来的,谢谢你。再见。”
他这样忽然反复无常的表现让陈医生有些诧异,可是他却没有再多说什么,更没有像其他的医生那样给于病患挽留和劝告。
徐谦在离开时与陈医生对视了好久,两个人谁都没再说什么。
徐谦沿着楼梯望着这里幽深的走廊,他在走到一楼时看到一扇比起一般门有些矮小的方形门,紧紧的关闭着,让人有种里面连氧气都没有的压迫窒息的感觉。
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徐谦驾着车脑海中一直都在回味着刚才在陈医生的诊所里,自己忽然的就被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弄的瞬间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也正是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要离开的原因。
所以,徐谦对陈医生和他的诊所也和方西一样有着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这也更加让徐谦坚信了方西的话,觉得他一定不是在假想或者是臆想的胡说。
午夜十分,方西才刚刚入睡,身边的电话就如鬼魅僵尸般的突然响起。
被惊吓醒的方西一激灵的坐了起来,他拿起话筒,“喂。”
“是我,最近睡得好吗?怎么好久都没来复诊了?”话筒那端的声音温和儒雅,透露出无比的真诚。
方西听到这声音却惊愕的不知如何回答,“我……很好,最近很忙……”是陈医生。
陈医生:“怎么,听你的声音好像不是很好?”
方西在慢慢调整的呼吸中恢复了镇静自若,他轻笑出声:“怎么会,是刚才睡得太熟太香了,所以不太清醒还没有搞清状况,现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