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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叫号子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闹钟响了起来。

早上的五点半钟,外面的天还是暗暗的。

徐唯一马上起床了,今天可是第一次正式下村做阉鸡佬啊!

虽然起的这么早,还是按照往常一样,上了楼顶活动一下身体,打一轮太极,等到徐唯一活动完,天色已经开始发亮了。

现在的人不像以前那么早起来放鸡,所以徐唯一也不用像以前那样的老一趟阉鸡佬那么早就出去叫号子了。

下了楼洗脸刷牙,喝了杯热水。初春的早上还是有点微凉,徐唯一又去穿了一件长袖。

打开车库,呜呜呜呜呜呜,四轮摩托开了出去,车头挂着一面光亮小铜盘,还绑有一根光溜溜的棒槌。

说好了!答应小男孩要早上开直播的,于是,徐唯一把超人蛋蛋放上天,酷星直播间打开,发出穿云箭,直播阉鸡佬的行当,有没有人看无所谓!注重的是守信用与承诺。

徐唯一以为是没有人看了,还真有夜猫子,进来了。

冒牌的书迷进入直播间

无道解码进入直播间

混蛋白痴1进入直播间

雨夜、一醉进入直播间

……

徐唯一:“大家早上好啊!欢迎各位走进神农一哥直播间,您现在收看的是神农一哥阉鸡佬开工现场。”

单车小男孩进入直播间

徐唯一:“小男孩,早上好啊!起得挺早的嘛!哥还以为你不来了。”

单车小男孩:“嘿嘿!开了一夜黑,你再不开播的话,我都准备睡觉了。”

徐唯一:“我去,哥刚才还感动了一下。”

单车小男孩:“一哥,那个就叫号子打铃摸得也太光亮了啊!”

徐唯一:“是啊!用了十几年了,好了,哥要开车了,带你看看乡村的早晨。”

天已经开始亮了,树木山草已经可以看得见了,早上的山上有轻雾,朦朦胧胧的,宁静飘逸。

早上六点的公路上,还没有人行走,徐唯一开着摩托车,开了几公里,转过了一个山坳,眼前出现了一个村庄。这个村庄叫陆坳村属于另一外一个管理区的。

徐唯一把摩托车从公路上开进了这个村的村道,放慢了速度。

一手拿起了棒槌,叮叮当当,叮当当,敲起来铜盘。

口中同时开始大喊:“阉鸡阉猪喽,阉鸡阉猪喽,阉鸡阉猪喽……”

徐唯一的喊叫打破了村庄的宁静。立刻传来了一阵回应,汪汪叫。

徐唯一继续把摩托车开进了这个村庄的禾地(晒谷场)。

又开始敲起了铜盘,叮叮当当,又叫起号子来,阉鸡阉猪喽……

单车小男孩:“原来这就是阉鸡佬的工作,一哥,号子叫得够响亮啊!扰人清梦!你不怕被人打吗?”

徐唯一:“谁敢打我?我就把他阉了。”

汪汪,汪汪,农村的狗就是吊啊!管你谁是谁,徐唯一刚停下来摩托车,马上就不知道是从哪个屋子里跑出了几条狗,在离徐唯一不远的地方对着徐唯一就狂叫。

徐唯一对不远的几条狗的方向用本地方言,大声喊道:“叫嘛嘿叫啊!”

你还别说,这狗全部安静了下来。停着不动,只是在那里,低声咕咕叫。

单车小男孩:“厉害了我的哥。”

徐唯一身后传来了叫声:“徐师傅你好久没有阉鸡来了。”

徐唯一转过身后看了一下是一个老伯。

徐唯一:“阿伯,早啊!你咋知道我姓徐啊!”

阿伯:“我看摩托车以为是阉鸡的徐锋志徐师傅,看来是认错人了。”

徐唯一:“阿伯,那个是我爸,你有鸡要阉吗?”

阿伯:“哦!原来是这样啊!你在帮你爸叫号子吗?”

徐唯一:“不是的,阿伯,是我来操刀阉鸡。我叫徐唯一,以后这些村都是我来了。”

阿伯:“原来是徐小师傅啊!以前没有见过你啊!”

徐唯一:“我很少走这边的村。所以你没有看到过我。”

阿伯:“你爸很久没有来了,我有十几只公鸡都一二斤大了。”

徐唯一:“好的,阿伯,八半点左右我再来阉,你再看看谁家有鸡要阉的跟他们说一声啊!到时我就在这禾地阉鸡。”

阿伯:“啊!好的。”

阿伯看着徐唯一走了,暗道:“没想到这个年轻人长得斯斯文文,一声唬叫,就唬住了几条狗,以前这几条狗见生人挺凶的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单车小男孩:“一哥,你跟老伯说的方言话,像是粤语又不全是粤语,只能听懂大部半。”

徐唯一:“我们这里有很多客家方言,很多人都会几种方言,刚才我说的是通用语言麦粥话。能与羊城、桂省、香江等地方白话基本交流,但又些差别流行粤语。”

呜呜,呜呜,徐唯一叫着号子,开着摩托出了陆坳村,开向前边不远对面的村庄罗家庄。

又开始叮叮当当,敲起了铜盘,放开喉咙叫起号子:“阉鸡阉猪喽”……

徐唯一刚进村,又一次迎来了一阵热烈的欢迎。汪汪叫。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屋子有个大婶出来了,河东狮吼:“条那嘛!叫嘛黑叫啊!”制止狗狗们的叫声。

“阉鸡的徐师傅,我这里有一些公鸡要阉鸡,咦!不是原来的那个师傅啊!”大婶叫道。

徐唯一把摩托车停了下来。

“阿姨,早啊!你有鸡要阉是吧!你叫的徐师傅是我爸,我叫徐唯一,我八半以后来这里阉鸡,你帮忙告诉一下有鸡要阉的邻居,以后这些村都是我来走了。”

大婶:“啊!原来是徐小师傅啊!徐师傅好久没来走动了,村里还有一些人有鸡要阉的,等下我帮你告诉他们一声。”

徐唯一:“麻烦你了阿姨。”

阿姨:“不用客气!”

徐唯一走了之后,大婶刚想回屋,听到有人叫。

“三婶。”

大婶:“四婶啊!早啊!”

四婶:“刚才不是有阉鸡佬来了吗?哪里的?”

大婶:“那个徐师傅的儿子,应该有保障吧!不是上次来的那个把鸡阉不熟的外乡阉鸡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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