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们大为骇异,误以为老大们出事了,一招手,十来个人全都跑上楼,掏出手枪冲入包间。
虽然他们个个都是开保时捷卡宴、路虎揽胜,手握最少数千万资产的江湖大哥,可是全靠酒店上面正在开会的老大们提携,才有了今天,都是忠心耿耿。加上他们都是打手出身,不少人还是退伍军人和学武之人,尽管如今已经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依然身手矫健。
然而,推开大门后,却看到诸位老板都在,一个没少,也都活得好好的,但全都面如死灰,看样子分明是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场景,换句话说,他们如同亲眼见到了近在咫尺的地狱。
诸如一向张扬跋扈的叶扬,居然吓瘫了,整个人抱着沙,剧烈颤抖。
万先行汗流浃背,上下牙齿打战:“那个……那个人走了吗?就是……拿着张元兴参会卡的年轻人?”
壮汉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中的小头目诧异地问:“他……他下来了吗?我们没看到他呀!各位老大,我们都是认真盯着的!要是他下楼了,就算人多,我们也肯定能察觉!可……可是我们谁都没看到他下楼呀……”
胡谦软弱无力地仰躺在沙上,半晌才说:“我……我看咱们还是信守承诺,别再搞什么联盟了吧……实力差距太大,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叶扬很想不甘心地爆狂怒,可他此刻一点儿也没了脾气,这是他有生之年的第一次,只能剧烈颤抖着缩成一团,嘴里喃喃地说:“这……这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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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杀手被泼醒了,起先一片懵懂,经过于果用眼睛解开了他们所中的催眠术之后,两人面面相觑,好一阵才应过来,见自己两人都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顿时阵阵心寒。
于果绕着他们,边踱步边慢吞吞地说:“我这人不爱废话,长话短说。你们为什么要来追杀我们?”
两个杀手互相看看,都没有做声,眼神里充满了强硬和愤恨。
于果脚步顿住,说:“看来我说话太短了。我的意思是,你们要么很痛苦地死掉,要么告诉我,为什么要来追杀我们?”
持斧杀手怒道:“来吧!给老子一个痛快!”
于果的脚尖抬起,碰在了他的左膝盖上,当即一声脆响,持斧杀手的膝盖骨当即碎裂,惨叫连连,哀嚎震天,眼泪狂飙。这声音虽大,但这里是郊区的老房子,而单慧被深度催眠,根本听不到。
持刀杀手看在眼里,胆战心惊。
于果说:“现在你已经残废了,你可以选择破罐子破摔,我把你四肢都打断,你就永远是个完全的废人。或者你马上告诉我,那么,你只是断了这一条腿,找媳妇生娃都没问题。”
持斧杀手的汗珠密密麻麻,如同即将冒气的锅盖,嘴上却倔强地说:“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于果摇摇头:“你语文怎么这么差?我是说,你不听我的话,会很痛苦地死掉,是痛苦,不是痛快!还没听懂?”
持斧杀手冷哼一声,怒喝道:“不就是死吗?有种单挑!老子被你绑起来,死得冤!”
于果反手随意一拳,轰隆一声巨响,地面骤然裂开一道大缝隙,周边一圈脸盆大小范围的水泥块都翻了上来。
两个杀手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相顾极其骇然。
于果说:“我绑你是怕麻烦,不是怕和你单挑。你们俩对我来说,就是火葬场花圈店的两个纸人,随便就能撕开扯碎了。”
持斧杀手牙齿打颤,的确是怕到了极点,可还是阴邪倔强地瞪着于果:“老子出来闯荡江湖,操了二十多年的社会,还怕你折磨?那还能吃上这碗饭?哪怕你是个妖怪,老子的眼皮半点也不会眨一下!”
于果说:“老实说,我这个人是很容易被感动的。你这么讲义气,守原则,我佩服你的人品。如果你不是得罪了我的话,我真会就这么放你走。可你偏要跟我对着干,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转脸对胆子略小的持刀杀手说:“你做个证,我这是无奈之举,给过他机会,他不珍惜。”
持刀杀手突然说:“我们是熊满贵派来的!”
于果一惊:“什么?”旋即恢复了冷峻的表情:“胡说八道。我怎么得罪熊满贵了?再说,熊满贵应该知道,我是那么容易被杀的么?别说你们这两个货,就是真正的国际杀手,我也轻松地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