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邪见状,转身对苏哈巴图说道:“各位请看,今日古木赫咄咄逼人,既然他如此无情,我也就不客气了!”
说罢,他长刀一立,站在众人面前,高声喝道:“冒沙单于已死,我继承单于之位,尔等胆敢犯上作乱,诛杀全家!”
那群匈奴兵闻听,丝毫不为所动,一个十夫长一声令下,众人齐声呐喊,朝黑邪冲了过来!
“都给我站住!”一直冷眼旁观的珠路玛雅突然大喝一声,把众人全都镇在当场。
“古木赫,让你的人退下!”
古木赫道:“恕难从命!”
“恕难从命?”珠路玛雅一声冷笑,说道:“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挥手,随从掏出号角,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呜——、呜、呜——”
号角声两长一短,寓意着将士紧急召集。
古木赫急道:“还愣着干什么?全都给我上!”
匈奴兵听的号令,挥刀朝黑邪杀去!
黑邪不敢怠慢,拖刀迎敌,数人一下交战在一起!
大帐之内,顿时刀光剑影,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
黑邪极为凶悍,猱进猱出,以一敌三仍不落下风。古木赫见状,亲自上前朝着黑邪就是一刀!
“来的好!”黑邪大喊一声,长刀往外一撩,荡开刀刃,反手朝古木赫扫去!
古木赫退后一步躲了开来,又攻了上去,嘴中喝道:“黑邪,看你张狂到何时?”
黑邪一边抵挡,一边答道:“这话应该我问你!”
因为日子特殊,来庆贺的嘉宾颇多,见帐中厮杀,不由地簇拥在一起,紧紧往后退缩着。
突然,众人感到脚下的土地在微微颤抖,远处传来如雷般地马蹄声!过了没多久,一队队列队森严的匈奴兵骑着马冲动帐篷外边!
珠路玛雅哈哈大笑,大声喊道:“是巴图鲁吗?我是珠路玛雅!”
外边一个洪亮的声音应道:“是我,巴图鲁!”
古木赫听到珠路玛雅的部下到了,虽然心急如焚,却知道此时万不可松懈,须得速战速决,否则士气一泄不可收拾。他出手凌厉果断,砍、拖、磨、削、勾、刺,招招指向黑邪要害。
黑邪似乎看出他的用意,边打边喊:“古木赫,你死到临头,还不抛下单刀投降!”
古木赫不甘示弱,大声喊道:“死到临头的是你!”
珠路玛雅见他们依然缠斗在一起,喝道:“巴图鲁,冒沙单于被害,这里乱做一团。你派人围住大帐,凡逃出者,杀!凡进入者,杀!”
“是!”巴图鲁答应道。
珠路玛雅拔出长刀,大喝一声,冲上前去,撩开两人的兵刃,大声斥责道:“冒沙单于刚死,你们便手足相残,他地下有知,岂不寒心?”
古木赫虎视眈眈地盯着黑邪,说道:“父王之死,不明不白,不能就此罢休!”
黑邪道:“哼!牙哈忽自作孽,已经殉葬,事实真相大白。古木赫,我看你是想跟我争夺单于之位。”
珠路玛雅皱了皱眉头,说道:“古木赫,你是不是认为黑邪毒死的冒沙单于?”
古木赫点点头,说道:“没错!我听田远说过,他与法师合谋,要毒杀父王,以便继承其妻。”
“你血口喷人!”黑邪怒道,“众目睽睽之下生的事情,你不相信,反而诬陷于我!哼,我看呢,你倒是像杀人凶手!”
古木赫道:“方才田远说知道谁是凶手,他话刚说完,法师就下重手,此时他气若游丝,生死一线。这不是杀人灭口吗?”
“呵呵、呵呵!”黑邪狂笑道:“一个贪生怕死的俘虏,有什么可信的?”
珠路玛雅说道:“古木赫,你只凭片面之词便认定黑邪图谋不轨,这可难以服众!你若执迷不悟,别怪我不客气了!”
古木赫问道:“你带怎样?”
珠路玛雅冷笑道:“来人!给我把古木赫抓起来!”
帐外听到珠路玛雅的号令,又重进来数名匈奴兵,团团将古木赫等人围住。
珠路玛雅见局势已经控制,大声说道:“各位,瓦剌又不可一日无主,我们商议一下,让谁继承单于之位!”
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这还有商议吗?自然是黑邪继承单于之位。”
珠路玛雅点点头,说道:“大家都认为黑邪应当继承单于之位吗?”
“黑邪虽是长子,平日无德,若他继承单于之位,瓦剌必然衰落,再无宁日!我看古木赫为人宽厚,可继承单于之位!”有人提出异议。
“放屁!单于自古以来就是父死子继、兄死弟承,古木赫若想当单于,那也得等黑邪死了之后!”
“我推荐黑邪!”“我推荐古木赫!”
古木赫见状,大声说道:“各位,我古木赫无心继承单于之位,只想为父王和牙哈忽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