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倒吸一口凉气,一低头,才现自己的右脚脚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高高肿起来了。
见她低着头一脸的迷茫,顾绵好心过去扶她:“你从阳台上跳下去的时候扭到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万一伤到骨头了怎么办?”
“……”
有吗?
她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愣是没想起来,摇摇头:“没事,冰敷一晚就好了。”
……
脚踝疼的厉害,睡的很不安稳。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卧室的单人沙椅中似乎有一道人影,瞬间惊醒。
揉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下,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打开灯:“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男人身上还穿着笔挺的手工西装,见她醒来,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
火光一明一灭间,袅袅烟雾笼罩在他周身,可依旧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底深埋的浓重阴霾,刀子一样的落在她的脸上。
倾小沫呼吸有些困难,干巴巴的道歉:“对不起啊,我本来觉得宴会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有人贩子之类的,觉得让他自己玩儿也不会出什么事……”
她对一个四岁孩子全部的危险认知就只有被人贩子拐走这一件事,想着他既然不会被拐卖,应该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青色烟雾从男人薄唇间逸出,模糊了唇角讥讽的痕迹,唯有寡淡凉薄的嗓音,钝刀一般的刮过她的神经:“是啊,只要他不被人贩子拐卖了,自己玩儿,磕了碰了,哪怕溺水死掉了也只是他活该,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倾小沫搭放在被子上的手指无意识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