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都又流传着“两大美男互相思慕残忍抛弃与之有肌肤之亲的如花少女”的传言,而贺兰飘很不幸的就是那个传言的主角。牐牽赡苁且蛭贺兰飘受伤的关系,她的伤在江都养了几天,萧墨也一直没有提回京的事。
凑巧的是,花慕容也住在这个客栈中,成为了贺兰飘的主治医生。他为贺兰飘细细诊治,清俊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笑容,笑着说她的手腕并无大碍,只要细心调养就不会留有任何后遗症。望着花慕容温柔而清雅的面容,贺兰飘心中的怒火方消除了一些,但她的心中却满是悲凉。
为什么这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的任性?而我的命运偏偏和他们二人紧紧联系在一起,怎么也不能分离。“贺兰飘”,你真是一个麻烦的吸引机,唉……
还是慕容好。
他就好像是中国魏晋时期的文人,俊美、高贵、洒脱而不畏惧世人的眼光。虽然是一国之君,但他却只为自己而活,云淡风轻的仿佛山野间的野鹤。与鹤鸣的阴魂不散相比,他经常不在客栈,一定是与文人墨客们吟诗作对去了,日子好不逍遥快活。可是,我的日子就……
在鹤鸣因为愧疚而天天亲自……亲自喊丫鬟熬制的“爱心大补汤”的作用下,贺兰飘渐渐能恢复一些气力,手腕也能稍稍活动,气色也变得很好。花慕容观察她的伤口,建议她把骇人的纱布扯下,但她并没有这样做——她心灵所受到的的创伤不是那么容易就修复的,所以她必须趁着这两个人对她有着些许愧疚之时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饭桌前。
“晚上我要去街上玩。”
“小贺兰,街上人多,你的伤刚好被人撞坏了怎么办?还是别去啦”
“咔嚓。”贺兰飘平静的说道。
“好,我带你去”
“我要吃西瓜。”
“西瓜是夏天才有的,现在是初春怎么会有西瓜?”萧墨皱起了眉:“不要胡闹。”
“咔嚓。”贺兰飘阴森森的说道。
“……我去帮你找找。”
“我要回家。“不行。”二人异口同声的说着,然后互视一眼,表情冷峻至极。
“别的都可以商量,只有这个不行哦小贺兰那么可爱,我怎么都舍不得放手,你还是做我的妻子吧”
鹤鸣暧昧的望着贺兰飘,声音娇柔,但贺兰飘却不知好歹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萧墨冷哼一声,一把抓住贺兰飘的手,威胁似的望着她:“不是要上街吗?我带你去。”
“我,我想自己去……”
“嗯?”
萧墨听闻贺兰飘拒绝,瞬间变了颜色,一张脸冷的就要结冰了。贺兰飘望着他欠扁的样子,只觉得心口一疼,积蓄已久的怒气终于汹涌澎湃的冒了出来。她愤愤的望着到现在还在装大爷的萧墨,不顾后果的痛骂:“萧墨你凶什么凶?我也是一个有骄傲有尊严的女性!我的手断了是被谁害的?我真搞不懂你们怎么会这样的自以为是!难道非要我的人生围着你们打转,在你们开心的时候让你们更开心,在你们不开心的时候让你们出气才行吗?我也是人!虽然我没有你们强大,但我也想过着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成为你们的玩具!这次是断手,下次也许是断腿,再下次就是送命了!我不欠你们什么,我不陪你们玩了!”
贺兰飘说着,把碗筷重重一甩,然后扭头就跑回了房间,不让他们看见自己脸上的泪痕。萧墨沉默的望着贺兰飘远去的背影,而鹤鸣轻摇折扇,用桃花眼瞥着慕容,委屈的说:“慕容,小贺兰生萧混蛋的气了,不如我们向大周宣战为她出气吧”
“你闭嘴!这次你们玩的有点过了,她真的生气了……我上去看看。”
花慕容说着,有些担忧的走上楼去,轻敲贺兰飘的房门,却现门没有上锁。
房中,贺兰飘正趴在梳妆台前,肩膀微微颤抖,只露出了一个乌黑的后脑勺。花慕容微微一叹,轻轻走到贺兰飘面前,笑着板起她的头:“要哭的话也一个人躲起来哭吗?为什么不锁门?不怕他们来找你麻烦吗?”
“他们想进来的话能直接把门踢开,锁门又有什么用……我永远不能反抗的了。”
贺兰飘淡淡的一笑,擦去眼角的泪痕,全身都笼罩在浓浓的忧郁之中。花慕容望着她,只觉得心中一酸,不自觉的走到窗前把窗子打开,望着窗外永不停息的人流,平静的说:“不尝试反抗的话,你怎么知道你做不到呢?贺兰,一直以来你都是在不自觉的迎合他们,追随他们的脚步,主动权自然在他们手中。你有没有想过怎么改变这样的格局,让你自己掌控一切?”
“我……我能吗?”
“如果你尝试,有一半的可能成功,但如果你不敢去试的话,就永远失败。难道你真的甘心被他人掌握命运?”
“我不甘心!可我又能做什么呢?”
“利用你的身份,找到三宝,掌握着天下的霸权——我已经有了血玉的下落,再加上水琉璃与月影的话,别说整个天下,就是想要逆天也不是痴人说梦。贺兰,我知道水琉璃已经在你手中,虽然我并不明白萧墨为什么不自己保管,但这会是你最好的机会。周国与齐国虽然暂时没有交战,但是一山不容二虎,我与萧墨对决是迟早的事情。最近时局不稳,红南国这等小国也突然崛起,我们也必须做一些事情来保住万世基业。我知道你是命定之女,只有你才能开启三宝,所以……我们合作吧。如果不想和他们有任何关联,做我的王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