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料不到,这只不过是大塬朝史上著名的“贵女朋争”之开始而已。
原非白写信来严肃地嘱咐我:上向不喜朋党结祸,贵女之争由来已久,卿万不可擅入。又及前线炮火连天,物资甚匮,百姓流亡,衣不蔽体,玉装楼所列之物实不宜过奢,以免引来有心之士招引民愤,卿宜及时早退为上。
我深感非白高瞻远瞩,乘圣上每月十五见皇后之时,进宫找皇后叙旧,当着皇帝、皇后和锦绣的面把那些收入全部捐给国库。太祖凤目一转,对我淡淡一笑,问都不问这钱从哪里来的,不过倒是有些惊讶我会这么大方。
“朕以为卿已然为家国倾尽所有了,不想还能想着国家,实为晋王之福。”
我诺诺称是,然后便称病谢客,正好关闭了玉装楼,结束这一女人的战场。然而事情还没有完。
且说六月初八,苦菜秀、靡草死、小暑至,宫中照例举办曲水流觞之宴,既能消暑,又可雅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户部小吏在席间所作的诗文得了满堂彩。这名小吏正是公主府舍人刘彦璞,连圣上也对其精妙的见解赞叹不已。圣心大悦之下,御封诗魁,使得这个一直不怎么出名的半百小吏一下子名闻天下,同时也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