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就悔了。我怎么给忘了,段月容就是听到我同非白大婚的消息,一气之下才把头给剃光的。好在这一年多,他修炼得相当不错,面不改色地凝视了我一会儿,简短而淡淡地说道:“假。”
反倒是我脸一下子红了,心中涨满酸楚和内疚,想同他好好谈谈,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好涩涩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不想听这个。”他淡淡一笑,“你永远也不要对我说这三个字,因为你当不起这三个字。”
理亏啊!情亏啊!胆亏啊!
最后我选择哑口无言。我低头抱着夕颜坐在椅子上。还是女儿好,挥着双手不准段月容骂我,“娘娘不要惹爹爹不高兴,不然爹爹不肯跟你回去了。”
此话一出,我的头更低,脸更红,根本无法回答女儿。
这回倒是段月容替我解了围,过来把夕颜抱起来,“小猴精,你看你快把你娘给折腾塌了,也让爹看看你娘。”说着,他便抱着夕颜挨着我坐在湘妃榻上。
沉香的气息袭来,我一阵恍惚。
其实他并没有看我,只是并排同我一起坐着,抬头仰望星空,默然无语。我绞着袖子,根本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一时两相无言,只有可怕的沉默。
夕颜见我俩都不说话,便嘻嘻笑着,慢慢蹭过来坐在我膝上,熊抱着我。我便圈抱着女儿,同她说些童言童语。
夕颜几乎以光速噼里啪啦地说着自己的身边事:
什么华山多了一个翠花妈妈啦,现在能下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