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是打省城来的吗?”乔镇兴眼见楚云升直奔镇门头子,作为全镇屈指可数在蜀都见过大世面,且够资格和其他能量操纵师说得上话的人”不得不站出来应付一下。
“不错。”楚云升并无否认,从身后抽出一物,扬手抛了上去,高声道:“此物与你们换一些食物。”
乔镇兴只见一根黑色长条飞了上来,伸手一接,竟向后生生逼退了两步,直才堪堪稳下,因此心不禁更为忧虑,如此刚劲力道,只怕实力远在自己之上,此人来此是善是恶,委实难以断定。
再待他看清手之物,又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竟是一把高端新式步枪,此枪他认得,出自省城黑暗工作室之手,非有一万伦以上能量卷不能换得,而其子弹更是贵得吓人,他屡次想买,都为高帚的价格所慑退。
只是,枪虽是好枪,但没了子弹来源,也只能是个摆设,便不禁有些惋惜地说道:“兄弟,这枪确实是好枪,只可惜我们也刚收到消息,省城没了,拿了它也无大用。不过来者皆是客,既然兄弟有缘路过小镇,些许食物小弟还是拿得起的,你稍等一会,我命人去取。”,说罢,他便带着一丝不舍,欲又将枪抛还给楚云升,却见楚云升摇手道:“省城虽毁,但精锐尚在,不日就会在雾都山城重建。”
说着,他又从身后取出一物,波光粼粼地晃了晃道:“不出数月,你凭借此能量管,定可从雾都山城换回子弈!”
枪是陆挺当初借他的,后来事情展的太快,目不暇接,以致陆挺忘了要回,楚云升也忘了奉还”一直放在他的物纳符,此刻对他已无作用,不如拿它和这个镇子换些东西。
他要的不是一顿两顿的食物,而是足以支撑到将冥分拆出去,这间一大段时间,不光是食物,还有一些生活必备的用品,最好都能一次性置办齐全了。
乔镇兴没见过能量管这种高级的东西,但他听说过,那是能量银行用来存储各种能量的设备,属于保密级的东西,平常人等不得可见。
此时便转念一想”如果省城真的能重建起来”这买卖倒也做得,只是他既不太确定楚云升所说是真是假,又舍不得快到手的新式步枪”一时左右为难起来。
“镇兴,要不,让他进来细谈吧?”乔为民看出丫儿子的心思”乘着他们说话的挡儿,思索了片刻”低声道。
“这人实力高我太多,若是为非作歹的人,只怕祸害了全镇!你可还记得上次我和你提起的马头山山赛大王的事情,整日淫人之妻”害人之子,且以杀人取乐,无恶不作!”,乔镇兴担心地皱了皱眉头道,其实他还有个更隐晦的担忧没有直说,不过他父子二人心知肚明”无需多讲。
乔为民却摇了摇头道:“无妨,我观察此人,绝非久留之相,如果我没看错,他并不想进镇。”
乔镇兴看了父亲一眼,奇道:“爸,这何以见得?”
“你看他遮衣带甲,若是不怀好意想混进来,必不会如此,只会故意装作普通之人,寻求庇护,待进镇后再作难。这是其一,其二,若他真有歹意,又不解甲,那只能是准备强攻,但你也看见了,他并无此意;其三,你要赠送他些许少量食物,他并未满足,仍坚持交换买卖,可见他需要的不是一星半点的接济。”,乔为民暗指着楚云升,头头是道地分析出三点来。
“,倒是有这么点味道,你别说,爸,还是你厉害,不亏当过一辈子的副乡长!”,乔镇兴翻来想去,也觉得父亲说的在理,不说确凿,起码**分是有的。
“,只不过,还有个蹊跷,他既然说雾都正在重建,为何不留在那儿,反倒是要到处乱跑做什么?”乔为民无视儿子的“马屁”,道出这个绕不过的问题,仍显得十分谨慎。
“爸,这你就不懂了,他手里的那玩意,可不得了,弄不好是从能量银行废墟里面捡得,这年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怕是不远受那重建的苦罪,想出来躲一阵子。”,乔镇兴想想也觉得若是真要重建了,能穿战甲的高级操纵师也根本不需要窝在他们的这个小镇上,只要不是为非作歹的恶人,按理说倒也无事。
“要这么说的话,倒勉强也能解释的通。其实也无妨,他毕竟是外乡人,这地界,老百姓也不认他。”乔为民隐隐约约地说出了父子俩心担心的另外一面,心一动,又道:“咱们不是一直要招揽几个能量操纵师对付北山头上的退化猛兽吗?这实力太强的,虽说不太如意,弄不好容易反客为主,不过,这人要是没问题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爸,你不会是说小婉吧?我看你还是死了这个心吧,她那眼界高养呢,恐怕整个省城里,也就林空辉入得了她的眼。”乔镇兴连连摇头道。
“,眼界再高,也轮不到她做主。我是她爸的堂兄,她爸临死的时候,把母女俩都托付给家里,这个主我还是做得的。”,乔为民不以为意的说道,如今好歹他也是乔家的大家长,老爷子们也走的差不多了,论起辈行来,他也是最大。
两人默了一语,见下面的楚云升已经有点不耐烦,怕他走怒,连忙从上面喊道:“这位兄弟,既然如此,不如进镇一叙。”
楚云升眼下饿得不行,再不补充食物只怕要昏厥了,小小镇子,也无多少担忧,他和冥刀山火海都走过来了,岂惧这里?
吊桥缓缓放下,楚云升迫切而入,一进得镇子,便浑身的不自在,走在街道上,那些大人们还好,最多从窗户或者拐角好奇地打量着,而小孩们就不同了,“**裸”地以实际行动表现了他们的好奇,若不是乔为民怕出什么事,让民兵队驱散了,这些孩子能跟追他一路。
在葫芦口子唯一的镇政府大楼里,楚云升吃了他不知道多少天来第一顿饭”一种充实感顿然间布满了四肢百骸,恍惚活过来一般,至于镇长父子俩反复试探的话,他心思不在上面,因而听了前面忘了后面,斤了后面忘了前面,临了也不知道他们俩究竟想说什么。
吃饱喝足后,和这父子俩谈好交换价格”除了粮食”还有一些简陋的生活用品,一具清单,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