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若是师公或婵玉遇险,我便去将他们两人带走,师姐你就好好的躲着,一定要留意文足羽的动向,”陈隐小声说道,“文足羽和清月派的人届时多半会追赶我,你就趁机赶紧回定华山。”
“知道。”瑛璃清楚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
因为不仅仅是婵玉一个人,现场还有孙爻也在,陈隐实际上没有十足的信心可以同时带上两人,且还成功躲掉文足羽和清月派有可能出现的追赶——瑛璃的安危也必须得考虑进去——所以,只要田婵玉或孙爻没有危险,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动手露脸。
而文足羽那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似乎也不想就这么轻易地出手暴露自己。
这样对陈隐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他正好可以更加专心地去关注婵玉和孙爻的处境,至少能到时候可以出其不意,先文足羽一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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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派的弟子已经是让后了数步,围成了一个大圈。孙爻也被两个清月弟子给‘保护’在身前。
瞾寒晶运集衍力,握在手中软绵绵的佩剑忽而变得坚如磐石一般。剑身笔直,剑尖只轻轻触于地,便是划开了一条裂口。
“需要我让你多少招?”瞾寒晶目光炯炯地问道。
他并未轻视田婵玉,虽然嘴上这么说,那也仅是精神上的攻势,内心仍旧是将其当做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没有丝毫地懈怠。
田婵玉紧紧握住手中的双剑。光从衍力境界来看,自己跟瞾寒晶相差就已是十万八千里,还莫琢磨以招数取胜,恐怕只要兵刃相接一瞬,自己衍力所化之物皆会被打得粉碎。
“一招也不用。”
田婵玉可不想还没动手就输了势。虽然不论怎么想自己都占劣势,但这么段时日的江湖阅历,让其清楚孰胜孰败,看得不仅仅是衍力高低或剑法招数。与瞾寒晶这一战自己也非是必败。
给自己打了气,田婵玉双肩一沉:“瞾掌门,请。”
话音落下,田婵玉便是抬起剑,朝着瞾寒晶冲去。
眨眼之间田婵玉就冲到了瞾寒晶的面前。却不知是什么时候,她左右手的两把剑已是变作了一柄长枪——就连如此专注的陈隐都没看见,更别说瑛璃和四周那些清月弟子们。
清月门的弟子是不由惊叹出声。
而光此一下,就已经让瞾寒晶觉着拦下田婵玉逼其过招,丝毫没有浪费自己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