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姬所说的‘辘轳’并非是平常用来打水的那种,而是比之要大上几百倍并安置在后山崖边的器械。
“下到底,沿着路走向中间的河流,会有船渡你们出去,”兴姬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牌,“将这个拿给船夫。”
她像是送瘟神般,将他们三人送上了‘辘轳’。
当她回身正去思量陈隐‘迷路’的那段时间究竟干什么去了时,脑子里忽然蹦出个人来。
兴姬一皱眉,二话不说便迅速返回了府衙。
不过,府衙中并未寻到王爷的身影,她更是动用了上湖城中一大半天罗庄的人,却也没有找到他。
她可不愿意搞砸了上湖城的事,尤其这次国主和庄主是直接让她在此领头。
“王爷那边继续寻找,另外赶紧派人去截住陈隐他们三人,别让他们离开!”兴姬紧忙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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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马涛因为需要再换几次药,所以还在养药涧中调养外,其余的定华堂主与弟子皆回到了前山。
“这姑娘好像不是定华派的弟子吧?”马涛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来到院内。
这是他这么多日来第一次尝试下床,走出房间。
不过铜起正在专注地检查着司语的恢复情况,没有听到。
马涛走近,见得缸中女子一丝不挂,便赶紧退后将头转向一边:“这姑娘是怎么了,为何泡在缸里?”
铜起这才注意到马涛。
“来,让我看看,”他转身检查了一番马涛的脚踝,确定恢复得较好后,才说,“她是天云舒的人,不是我们定华派的弟子。”
马涛揉了揉太阳穴,感慨道:“我昏迷这几日究竟生了什么事,怎么连天云舒的人都送到养药涧来了......”
“她跟你们是差不多时间送来的,只不过到现在都处在昏迷,”铜起说,“朝廷帮忙退了围攻定华山的那几派,这事算是我们作为感谢吧。”
马涛只知道结果是定华山成功地守下来了,却不知道英齐的事情——这也是为了让他安心在养药涧内养病。
“那她伤得可重?”
“相当严重,能保住命就已经是奇迹了,”铜起一直看着司语,似乎在等着什么,“我给他换了副药,之前那一副药配得太保守。”
“哦,之前那一副不是你配得?”马涛一步步走到石凳边坐下,当知道养药涧就剩他是最后一个定华病患时,他心里就已然安生了许多,“她醒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