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不起我什么,”铜起一边擦着手上的血渍,一边困惑地看着武絮,“再说你就为说句对不起,便从北远城逃婚来定华山,姑奶奶,我说你脑子是有毛病吧?”
不知道为什么,武絮听铜起这么说话,心里特别高兴。
此刻铜起心中也是高兴,不过二人都没表现出来。
“没对不起你什么,你不用管,”武絮说,“我要你帮我个忙。”
“又不要我管,又要我帮忙,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我是要给你做笔买卖,不会让你白帮忙,”武絮笑着说道,“我帮你在养药涧内打下手,医好这些人,然后你再还我恩情。”
铜起失声一笑:“姑奶奶,买卖不是这么做的,你至少得先告诉我,你要我帮你做什么,然后我再权衡你给予的东西值不值。”
“肯定值,再说刚才我已经帮忙了,买卖已经开始,别再扯那些没用的,”武絮煞有介事地端详着司语,“嗯,要是能将她救活,是不是你就没事儿可做了?”
“差不多是这样,”铜起并不是拿她没办法,而是也想着她能留在养药涧,“那么既然你自己都说已经在帮我的忙了,你现在便可以告诉我要我帮你做什么?”
武絮一改之前的神态,严肃认真地说道:“等你将事情忙完,陪我去西林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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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国三大家族族长的尸体被运回了花都城。
没有人在意与它们一道被带回的那些赏赐,不管究竟是为了哪一家,总之全城都笼罩于一片哀悼之中。
“让戚烽、戚瑛璃、戚映文回家,”现在戚家庄上下的一切,直接交由了老二戚炜负责,也只有他能压抑住心里的悲痛,有条不紊地善后,“与李家和刘家联系,准备国丧事宜。”
戚家庄内哭成了一片,而在北区平日里受戚家恩惠的老百姓,也自地守在了戚家庄的门口吊唁。
然而传话的下人还没出庄,就返了回来,与他一块儿来的还有李家和刘家的人。
他们两人也是披麻戴孝,神色安黯然。
“戚老,”现在戚寂辛去世,对戚炜的称呼也就变了,“节哀顺变。”
“你们也是,我正派人去与两家商谈国葬之事......”
“欸,”李家的新族长摆了下手,“国葬之事照着礼数办既可,我们此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商议。”
戚炜看了眼老三和老四:“你们也收拾一下心绪,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们操办。”
戚悦霖和戚冉伤心归伤心,心智还是很明朗,明白对方是想要私下交谈,所以两人点头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