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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第180章 血梅

程清泉与管仕奇面无表情,等着要看张宝儿的笑话。

为了让杂耍艺人与众富户心服口服,张宝儿当然不会对杂耍艺人动用大刑,以免落下个屈打成招的把柄。

张宝儿拍案一声站了起来,面容严肃愤怒,大声说道:“恶盗,本县令今日就叫你心服口服。”

杂耍艺人见张宝儿一脸怒容,不由大恐慌,低头不语。

却见张宝儿接着说道:“大胆恶盗,你很嚣张,若没有这嚣张的性子,你定能多逍遥些许日子,谁也奈何不了你。可惜你碰到了我,就认命吧!”

停顿一声,只见张宝儿重新坐下开口道:“带证物上堂。”

很快只见一名捕快把盗贼留在被盗者屋中的血梅带上公堂。

杂耍艺人一见,脸色突然煞白,身子也开始抖,暗自后悔自己的嚣张自负。

众富户探身观望,只见公堂呈上来的血梅一朵血红,一朵却是淡红色。

不过杂耍艺人很快面色便缓和过来,不屑的对着张宝儿道:“区区两朵梅花怎么就能说我是盗贼,真是可笑至极,荒谬”

张宝儿听了并没有怒,而是继续拍案一声:“带他喂养的鸽子上堂。”

很快又有人把这恶棍喂养的鸽子带上了公堂。

杂耍艺人此刻真的慌了起来,心想事情展到这一步,肯定已经东窗事。可是他依旧自负,他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够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杂耍艺人依旧争辩道:“这是我家的鸽子没错,难道它也犯了罪不成?既然县令大人坚持认为我便是盗贼,那你说说,血梅是从何而来,我又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其实,张宝儿早就找到了这盗的作案方式,现在还有心思在这里跟杂耍艺人继续纠缠,是因为还没有找到被盗去的钱财到底藏在何处,如果没有把这些钱财找到就让他伏法,以他的个性肯定不会把这藏宝之处说出来,那最后这些富户的钱财也就无法归还了,就算结案也没法向他们交代。张宝儿可不想自掏腰包为富户们贴补银子,所以才出此下策要让杂耍艺人心服口服。

听了这么久,张宝儿却一直没有说出事情的前因后果,前来听审的那些富户开始议论纷纷。

张宝儿再次惊堂木拍案,这些人才停止喧哗。

“好!我就告诉大家你盗案的经过。”张宝儿不屑道:“此梅根本就不是什么血梅,而是普通的梅花,至于它为什么会变得血红,那是因为你在这上面放了一种药物染红的,我说的对吗?”

杂耍艺人依旧顽固,口气强硬道:“胡说八道,什么药物能够把这雪白的梅花染成血红色?”

“迷药!你一天盗了一家,前一天与后一天所用的时间不同,所以这梅花变色的深浅也就出现了异差!”张宝儿面色严厉的盯着那恶盗重重的说道。

杂耍艺人连忙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嚣张。

“你把你家鸽子和猴子训练的还真好啊,委实让人不得不佩服,可是你却心生歪念,让它们做你的帮手去做那偷盗之事。你命令吃了解药的鸽子在天色将黑之时,携带一朵已经注入迷药但还没有开放的梅花混进被盗者的家中,查看屋内有钱的财物的位置,待深夜梅花开放的时候,由于花粉的传播,迷药也跟着传播,所以屋内之人全部都会沉睡。鸽子再利用梅花的枝条做杠杆支撑把门栓打开。放猴子进入房间,在鸽子的引导之下把值钱的财物拿走。鸽子再利用梅花做支点把门栓重新关好,自己再咬破纸窗逃离现场。本来你可以做的天衣无缝的,可是你却天性嚣张不可一世,于是你学起了人家侠盗,把经过了迷药的侵染变成了红色的梅花留在被盗者的家中,既可以做掩饰,又可以成名,可不想就这个害了你吧。你说我说的对吗?!”张宝儿一口气说完。

众人再次瞧向杂耍艺人,而他已经心悦诚服大气都已经不敢出。再看那被带上堂来的鸽子,嘴上跟那血梅一样,也是嫣红无比,想是经常叼那迷药花朵无意染红的吧。

杂耍艺人颤抖着身子,缓慢的抬起头来道:“好!我认罪,不过我告诉你,我是输在我的嚣张自负,不该一日一盗才让你抓到了致命的破绽。”

“错,天网恢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一开始就说过,如果你若没有这嚣张的性子,定能多逍遥些许日子,但一切都有真相大白的那天,你遇到了我,这一天会来的更早一些!”张宝儿凛然道。

听了张宝儿的话后,杂耍艺人终于心悦诚服,把偷来的钱财埋藏的地点交代了出来。

张宝儿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他将那份联名信丢到对那些富户面前道:“不知这算不算是给你们有了一个交道?”

说这话的时候,张宝儿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这边的程清泉与管仕奇。

从大堂出来,管仕奇心中有些惶恐,毫无疑问,张宝儿已经知道了自己与程清泉联手的消息。管仕奇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头脑热,听了程清泉的话。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管仕奇浑身燥热的慌,他也懒得去捕快厅,便决定回家去看看。

在槐树村头的路边上,管仕奇碰见本家大爷正和堂弟一起准备下地去,管仕奇上前与他们打了招呼。

寒暄之后,大爷神秘兮兮地说:“大侄子,你可得常回来看看,好好管管你那不守妇道的媳妇,她背着你,在家勾搭野男人呐!”

“竟有这事?”管衙役很是诧异。

“千真万确呀!”

“知道野男人是谁吗?”管仕奇惊奇的问。

“是庄东头袁飞家的大公子袁吉呀!”

“啊!”管仕奇气得目瞪口呆。

前不久,管仕奇才借着张宝儿的手,收拾了仇人袁飞。没曾想袁飞的儿子又蹦了出来,而且勾搭上了自己的媳妇,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这算是怎么回事,难道袁管两家这辈子就永远纠缠不清了吗?

夺妻之恨,又添新账,管仕奇顿时血往上涌,但他又有点半信半疑,似乎自己的媳妇胡氏不像是这样的人。

管仕奇毕竟做了多年的捕快,经多见广,老谋深算,回到家里之后不露声色,忙里忙外的办,与胡氏该说的话就说,和往常一样,全当什么没生过。

管仕奇在家里待了两天,没事就约村上本家、要好的邻居、以及自己孩提时要好的伙伴一起打牌、喝酒。喝酒喝到高兴时,避免不了,有的说话就露出了他老婆背着他,在家偷情的事。

本家的兄弟不好意思说,只字不提,怕伤了他的面子。

邻居弟弟也躲躲闪闪,说这种事无凭无据,可不能乱说。俗话说,捉奸捉双,没有捉奸在床,你就不敢说这就是真的?

管仕奇笑嘻嘻的,满不在乎道:“我也不信,肯定是望风捕影,这不是糟践我老婆吗?她怎么会有这种事?我告诉你们,你们的嫂子,那可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呀。”

管仕奇表面上虽然满不在乎,但心里一直堵得慌,他整日盘算着该如何解决此事。

终于,一个恶毒的想法在管仕奇的心中形成了。

就在管仕奇准备实施他的计划之时,县衙的一名捕快来到槐树村,找到管仕奇告诉他:县令大人让他赶紧回县衙一趟,说是有急事。

张宝儿叫自己回县衙,而且还有急事,管仕奇在心中不停地琢磨,能有什么急事呢?

在捕快的催促之下,管仕奇只得先把自己的计划暂时先放下,随着报信的捕快匆匆回到了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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