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大当家那副好看的柳眉杏目立即充满杀气。
李从璟却又认真道:“日后大军要征伐的地方还有很多,要面对的对手也不少,帝国的版图会扩张,军情处的棋盘亦会越布越大,总部衙门总要有人主持大局才是。第五毕竟还小,李荣资质有限,将军情处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桃夭夭捋了捋鬓角青丝,“你凭什么认为我愿意回去。”
“你看你这回南下北上,往来奔波多累,既然耐不住性子,坐在总部衙门也轻松些。”李从璟的话正让桃夭夭觉得暖心,他下一句话立即又让桃夭夭恨不得咬死他,“都一大把年纪了,风吹日晒会老得很快。”
“李从璟!你......信不信我真不回去?”桃夭夭不能真去咬李从璟,就只能咬自个儿的牙。
李从璟哼了一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回去你还能去哪儿?”
桃夭夭啐了一口,心头虽甜脸颊虽红,却还是梗着脖子道:“天涯海角五湖四海,我哪里去不得?”
李从璟眼中满是戏谑,“日后天下都是我的,你去哪里不都是在我手掌心?”
说罢,大笑而去。
桃夭夭狠狠瞪着李从璟的背影,竭尽全力做出一副愤怒的姿态,但这都敌不过心头有一只小蜜蜂,在嗡嗡扇着翅膀飞呀飞呀飞呀......咦,这朵是什么花,怎生这样的甘甜?
至于先前要探究的问题,被李从璟这么一折腾,已是早就忘了......
......
两日后,大军正行军,李彦超正得了先锋急报,随即报告给李从璟。
“先锋游骑已与饶州游骑遭遇?”李从璟稍感意外,沉吟片刻,“原本碰着饶州游骑并不奇怪,只是先锋游骑与其遭遇之地,却是靠南了些,如此说来,饶州契丹军对我等监视颇为严密。”
“按理说,饶州的契丹军该向西楼多遣游骑,严密监视耶律德光的动静才是,耶律敌烈遣了这般多游骑往南来却是作甚?”李彦饶也是疑惑,“以耶律倍的布置,不该如此。”
杜千书寻思片刻,接话道:“先前耶律德光西行顺利,若是饶州契丹军也投了耶律德光,他们的确该重点监视我军动向。只是如此一来,耶律敌烈怕是会尽起大军,来阻拦我军北上。若是形势果真如此,却该如何是好?”
据之前探报,耶律倍屯驻在饶州的精锐大军不下五万,若是都来阻拦卢龙军,麻烦确实不小。
不过饶州军的这个动向,莫离早有预料,是以李从璟也不至于没有准备,此时只是稍觉诧异,并不惊慌。
李从璟看向北方,“耶律敌烈是老对手了,当年丰、胜一战,渤海之役,孤王都与他交过手。算起来,昔日契丹八虎上-将,耶律敌烈是硕果仅存之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来拦不是拦,要打便打,何用多言?”
当即,下令大军继续北上。
路途上,不断有游骑探报传回。
至日暮,有游骑回报,已现契丹军先锋。经斥候点数,规模不下万骑。
“以万骑为先锋,这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啊!”李从璟摇摇头,卢龙军先锋不过三千骑,劣势很是明显,“传令符彦饶,先锋回撤,与大军合营。”
从仪坤州至西楼,本就不需太多时日,此时饶州军南下,两军要么不碰上,一旦碰上,大战一触即。
卢龙军马军不过五千之数,多半还是步卒,一旦先锋军战事不利、损失过大,在这茫茫草原上,步卒大军全无优势。
当夜军议,有人提出,趁如今大军离开仪坤州未远,不如退回仪坤州,依城而守。
毕竟是以不到两万之数对战五万,卢龙军不得不谨慎。
提出这个建议的将领做了一番分析,“耶律倍在西楼留有足够兵马,耶律德光要攻下西楼,若无饶州兵马相助,本身实力并不够用,短期难以克城,只要西楼坚持一段时日,耶律倍便有足够时间作出应对。而一旦战事陷入胶着,卢龙军只需依城拖住耶律敌烈,耶律德光便不得不和耶律倍捉对厮杀。使其彼此两伤,这是最为有利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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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码字,稍有不慎,神思即游离于控制之外......遂有以下片段(权作笑谈):
上起洪荒,下至末法,万万年以将,自打世间有了雌雄之别,世间便掀起无数腥风血雨,演化出一幕幕可歌可泣的斗争史诗。话说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之际,天地间偶然诞生一物,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引得无数英才大能相继争夺,那身居高位者,甚至不惜倒转江山游戏诸侯。
有人要问,此乃何物有何神通,竟使英雄豪杰贩夫走卒,皆趋之若鹜,不惜与天下人为敌也要夺之?
要说此物却也奇怪,并无其它用处,只一个好处。谓之何也?乃能折服世间一切雌性,使其甘愿俯膝行、宽衣解带......以侍持此物者。哪怕只是让世间女流瞧上一眼,也能叫此辈茶饭不思、辗转反侧。
众人都要急切问了,此到底是何等物什,竟有这般逆天之能?
世人愚钝,不知其物,乃以各种手段试之于天下雌性面前,金银财宝、甜言蜜语甚至是卑躬屈膝做牛做马,然虽一时得逞,终究不能修得圆满之果。
直至世间出了一名天纵之才,姓李名从璟者,以世人难以企及之天姿,游历两世之间,历经九十九万磨难,渡过千百亿劫,终于证道圆满,得获此物。
得道之际,李从璟将平生悟道之心得书于九天之云端,彰示天下,才为芸芸众生揭开这千古谜团。
世人见之,莫不恍然大悟。
于此之后,凡人遂能一窥此物之真谛。
只见那证道之言,却也精简,不过寥寥四字耳。
谓之:雄性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