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宁果儿家里那边的人就来了,提着钱进去跟老板将转让的合同签好,房租合同也拿了,她就和齐媛要去找校方。让张玄在这边等着装修公司的人,说人要到了,先跟他说做招牌的事,别的改动,等她们回来再说。
她俩一走,热火吧那站门口的就有一人跑进里面。
这下午三点多,也到了准备开门的时候,服务生,调酒师也陆续到了,在大堂角落里坐着的清瘦男人就是这间迪吧的老板。
他不过是中等个头,眼神却极锐利,看人的时候,让人往往忽视他的身高,有种被他俯视的感觉。他嘴唇上有道几厘米长的刀疤,让他瞧来又多了一些狠辣。
“雷公,贵族吧转出去了。”那守门的人跑来一说,那男人就抬起眼,射出两道精芒。
“谁接手的?后街的牛魔王?还是隔壁水街的陈大年?”
“都不是,两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美女。”
啪!雷公手掌拍在桌上,旁边的人都吓了跳。
“哼,一定是家里太有钱闲的,你和猴三过去问问,看她怎么想的,要是还想做迪吧,就让她小心点。噢,对了,你和猴三注意她的口音,看她是不是江都本地人。”
那人连连点头,又说:“那俩美女去学校那边了,可能是去办房租的事,就留下一男的在那等着。”
“那还不赶紧过去,把那男的先给我抽一顿,给他个下马威再说。”雷公一瞪眼,那人就从吧台后摸出一根铁棍,掂了几下,跑出去了。
猴三还在那抽着烟,那人一出来,看他手里拎着家伙,就嘿地一笑:“雷公说要办那家伙?”
“往死里弄,得给这新来的一个下马威,省得他们不知道这酒吧街谁是老大!”
那人舞了铁棍,就瞧见原来贵族吧的老板背个背包走出来。
“我也安心了,这一串钥匙,上面都贴了纸,开哪个柜子都写着,你们好好干。这要做得好了,一个月赚个百八十万的不成问题,我啊,就不趟这浑水了。”
张玄接过钥匙,看他上了出租车,一回头就往里走。
猴三两人对望一眼,看门也没关就跟了上去。
张玄还没走到吧台后,猴三就举起张椅子砸了过去。
“新来的,来这边开迪吧,你特莫还没拜码头吧?”
张玄听到风声就偏头躲开,回身瞧着这俩家伙,淡淡地说:“要拜码头吗?你们是哪座码头的?”
“我们是雷公的手下,知道雷公吗?这酒吧街的事都归他管,你来这里,交保护费了吗?去跟雷公上过供了吗?都没有?你还敢把这吧盘下来,是不打算活了是吧?”
张玄轻笑道:“上供,雷公是死人吗?还要我上供?”
“你特莫敢说雷公是死人,老子让你变成死人!”
猴三拖着一张椅子就冲上去,椅子是金属做的,椅脚在地上划出火花,他来到张玄身前一米多外,就双手一抬,借着冲势举起椅子往张玄侧脸砸去。
“弄死特莫的!”那提铁棍的在后头兴奋的喊。
张玄手臂一抬,那椅子就砸在他的手臂上,出沉闷的响声,猴三看他满脸云淡风清,心头一惊,手松开椅子就要往后退。
眼前却突然一晃,像是有个黑影掠过,还没等他想明白,下巴就一痛,整个人如被风吹起的塑料袋,往后重重的砸在一张桌子上,摔得四仰八叉的,五官都走了样。
那提铁棍的一惊,跳起来就硬着头皮举起铁棍冲上去。这要不冲,回头让雷公知道临场退缩也是个死,不如搏一搏,就不信这人拳头再硬,还能硬得过铁棍。
“你也想跟他一样?”
张玄冷笑声,瞧准那铁棍,手一张就抓住,再往回一转,只听到刺地一声,半截铁棍插进了那人的大腿。
他顿时捂着腿倒在地上,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张玄蹲下来问说:“你们嘴里的雷公就是隔壁热火吧的老板吧?滚回去跟他说,不想死就滚远点,要不然老子心情不好把他给废了,那就不好了。”
这家伙已吓得快晕死过去了,那边猴三还好些,从桌子上摔下来,也就摔伤了髋骨,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要来扶他。
“你知不知道雷公后台有多硬,他……他……他不会放过你的。”
张玄看着他将腿被插了根铁棍的家伙扶起,笑笑说:“那我就等着他吧。噢,还有,他要能让些客人过来,说不定我能放他一马。”
猴三差点气晕,拖着同伴回到热火吧将张玄的话一转述,雷公就一脸阴森:“他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雷公,他还说,你要不肯低头,他就把冬桃姐给那啥了!”
雷公腾地站起来脸色铁青:“他是在找死,给我把老严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