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的话,那两名壮汉抡起大锤狠狠砸向石壁,本就只剩下薄薄一层岩石,被他们这么一砸,当即崩塌溃落,尘烟四起。
不等烟尘落下,年轻公子就迫不及待冲了过去,正如他所料,石壁后面是一条长长的矿道,但并没有他意料中的人影,只有一盏油灯挂在矿顶,晃晃悠悠地散着微弱的光芒。
山中矿道四通八达,邻近几条矿道的工人听到巨响,纷纷赶了过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年轻公子,猜测着他的身份。
这位公子一向神秘谨慎,虽来过矿山几次,但都是轿子直接抬到密室,走的时候也是一样,所以那些矿工从来没见到过他。
年轻公子不想被太多人看到他的样子,急忙退回密室,“吴三!”
吴三知道他的意思,赶紧让人将矿工驱散,不许围观,在重新清静下来后,年轻公子俯身捡起一块矿石,冷冷道:“逃得倒是快。”
吴三闻言,讨好地道:“公子放心,外面都安排了咱们的人,逃得过天罗逃不过地网。”
年轻公子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否则你我都麻烦。”不止他,黄德二人脸色也是难看得紧,陵阳之事是绝对不能曝光的。
不知等了多久,吴三手下的人终于扭着几个矿工走了进来,但询问过后,年轻公子大失所望,虽然他没见过隔墙偷听者的模样,但绝对不是这些连字都不认识的愚民。
不过他的理念从来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得放过一个,所以这些人皆被下令处死,无一生还。
吴三满腹牢骚,一边命他多挖金子一边又杀他的人,幸好只有这么几个,否则他真要哭了。
“怎么,你不乐意?”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吴三浑身一哆嗦,赶紧陪笑道:“公子处事果断,小人怎会不满意,小人就是担心抓不到偷听者,会坏了公子与几位大人的大事。
听到这话,黄德面皮一紧,”罗安呢,他去哪里了,怎么还不来?”
吴三连忙道:“回大人的话,先前矿山东侧生塌陷,大哥赶去处理了,应该就快到了。”话音刚落,一个独眼中年人大步走了进来,正是罗安,面对这些达官贵人,他并不像吴三那样诚惶诚恐,只是拱一拱手,算作行礼。
在得知密室生的事情后,他淡然道:“公子无需担心,不会有人泄露出去,陵阳之事永远都会是一个秘密。”
年轻公子横了他一眼,冷冷道:“若是这样,自然皆大欢喜,就怕……你罗安做不到。”
罗安面色一变,独眼里射出一道精光,“自我接管矿山以来,何曾让公子与几位大人失望过,又何曾让一个矿工逃走过?”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万一出了事情,就算罗安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