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不顾你,只是……”
“只是我错的太离谱是吗,呵呵,这话我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江叙讥笑道:“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放了我,或者任由百姓商,令两淮混乱不堪。”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凑到江越面前,似笑非笑地道:“差点忘了,江苏乃鱼米之乡,要是这里乱了,户部应该会少收很多银子吧?听说西楚一直蠢蠢欲动,要是他们趁这个机会打过来,那可就麻烦了。”
慕千雪冷然道:“江大人还真是为咱们大周操碎了心。”
“好说好说!”江叙自觉拿捏住了东方溯的死穴,心中大定,“怎么说,我也是大周的一份子,当然要多操些心。说起来,西楚这么针对大周,贵妃娘娘功不可没。”
慕千雪幽幽一笑,一语道破他的心思,“口舌倒是尖利,你真以为自己去定南域了吗?”
江叙眸光一沉,旋即又笑了起来,“若贵妃娘娘非要两淮百姓为我赔葬,那江某无话可说。”
“雕虫小计。”慕千雪冷冷吐出四个字,随即道:“第一,就算两淮大乱,今年国库税收也不会减少,因为有你和八大盐商多年剥削百姓得来的银子充入国库,单你一人就一千余万两,他们八个加在一起至少有三千万两,加在一起,足抵一年有余。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两淮根本不会乱,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江叙面色一变,继而又低低笑了起来,“你不必在这里虚张声势,我身为盐运使司,比任何人都知道盐有多重要,我可以保证,没有我那个盐库里盐,两淮必乱。”
慕千雪微笑道:“既是这样,我们来打个赌,两日之内,我一定恢复扬州盐价,令百姓人人吃得起盐。”
“不可能!”江叙想也不想便否决了他的话。
“可不可能,要等两日之后才能见分晓,如何,要与我赌吗?”
江叙咬一咬牙,“你想赌什么?”
“就赌你的命,我若是输了,就向陛下进言,让你离开大周,南域也好,西楚也罢,由着你去;反之,你若是输了,就说出盐库所在,如何?”
江叙面色犹疑不定,,正如他刚才所言,没人比他更清楚盐的重要性,想要在短短两天之内恢复盐价,简直是痴人说梦。
无论怎么看,慕千雪都输定了,可她还是坚持要和自己赌,究竟……是真有办法,还是自以为是?
许久,他终于有了决定,举目道:“我可以和你赌这一局,但仅仅只是进言,我太吃亏了,到时候陛下不答应,我还是难逃一死。既然要赌,就给我一个保命符。”
慕千雪秀眉微微一蹙,这个江叙倒是小心得很,一点亏都不肯吃,虽然她不觉得自己会输,但终归……
正自犹疑前,眼前一道金光掠过,“叮”一声落在江叙脚边,东方溯漠然道:“这是朕的金牌,你要是赢了,就拿着这个金牌出城。”
江叙眉眼间掠过一抹浓重的喜色,当即道:“好,一言为定。”
在将江叙带下去后,江越试探道:“娘娘,您真有把握在两日之内平抑盐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