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级将领们都不太领情,嫌软甲重量太沉不愿意穿,觉得有板甲保护已经很安全了,没必要再多加一层。结果产量就更低了,几乎等于停产。
赵佣也不想穿,可真没黄蜂力气大。这位贴身保镖太尽职尽责了,在船上形影不离,到了陆地上更恨不得长在自己身上,任凭说啥都不带顶撞的,但也坚决不改。
两刻钟之后,双方的军队终于碰面了,大家谁看着谁都挺好奇。辽国军队这边真称得上五花八门,穿着什么样军服的都有,很多人根本就没有军服,裹着皮袄皮裤就上阵了。
新军这边极端整齐,全是一个打扮,分不出谁是兵谁是将。每人都穿得圆滚滚的,脑袋还扣着一口小锅,躲着车厢里探头探脑很是猥琐。
脑袋上这口小锅是干嘛用的辽军大概能看明白,防御箭矢呗。看样子也挺实用,只要把脑袋一低基本就不怕正面射击了。
但藏在车里边走边作战的方式辽军将领还是第一次见,传统的骑射骚扰战术好像不太好用,该如何应对呢?
这一商量麻烦就来了,各族将领性格都不太相同,有沉稳的就有激烈的,有的想以不变应万变,有的觉得应该多试探试探再强攻。此时集结部队的主将还没赶到,也就没人能最终拍板做主,大家谁也说服不了谁。
争吵的结果就是一支军队分成了两支,想强攻的在驿道西侧按照传统作战方式攻击,想试探的去驿道东侧先看看效果再自行决定如何进攻。
西侧的辽军基本都是皮室军和宫分军,他们是职业军人,战术训练比较固定,用熟不用生嘛。东侧那些部族军平时就是牧民,啥战术不战术的,能打赢就成。
就在他们商量战术的时候箱车队可不等着,又前进了三里多路,至于说敌人为啥迟迟不动苗魁也清楚。
他也不想清楚,新军没有太多随机应变的战术要求,用来用去就是两三招。靠的不使出神入化的战术,也不是骁勇善战的士兵,取胜只凭军械给力,再加上纪律统一。
眼看敌人越走越远,西侧的皮室军真不能忍了,一大片骑兵开始小跑加速。这时候就看出什么叫游牧民族了,从小骑马和长大了现学的真不一样。
他们一边慢跑预热马匹一边在行进中编组队列,也没有人玩命指挥,更没有复杂的旗语,仅靠互相熟悉和本能就逐渐形成了六支各有四五百人的骑队,尾相连冲向了箱车队的侧翼,试图用射箭延缓车队的行进速度。
和王大的应对方式不同,苗魁没有一上来就抛射霹雳弹,甚至都没准备太多攻城弩,只用士兵的滑轮弩和辽军对射。
骑在马上射箭与蹲在箱车里射箭谁更占优呢?理论上讲应该箱车里的新军有点优势。毕竟他们自身的目标更小、射击平台更稳,也不用刻意闪避,生存率和命中率相对更高。
再加上滑轮弩的射程优势呢,那必须箱车占优了。除了射频率之外,辽军的骑弓在任何一个参数上都被滑轮弩碾压。
只一个照面辽军就吃了大亏,瞬间扔下上百具人马。他们射出去的箭不是钉在车厢上梆梆作响,就是打在新军头上的小锅叮叮做响。但辽军根本不在乎,从大部队里又出来千把人加入了轮番冲击的骑队,继续向箱车队施压。
可依旧无法靠近,从箱车上射出来的弩箭又快又准,穿透力还强,穿着铁甲的皮室军照样被射杀了不少。马匹更倒霉,它们的目标大,新军士兵也坏,专门挑马匹射,往往一支弩箭就能让一匹战马倒地不起。
然后就有想偷懒的了,右侧的部族军觉得找到了箱车队的弱点。它的两侧攻击力很强,但一头一尾攻击力偏弱,干脆从后面追吧,追上去登车近战,谁怕谁啊。
苗魁比王大的坏水一点都不少,他的攻城弩都布置在前车和尾车上了,一边走还一边扔铁蒺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