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羽扬从怀中拿出一封烫金请帖。
“我和宁公子的婚事已经定了,宁帝没有为难我。一个月后大婚典礼,你一定要来。”
原来她是来送请帖的。
“好,我会去的。你和丹阳公主的婚礼同一日举行,应该会分在两处办吧?”
玉扶忽然想到,昆羽扬和丹阳公主的婚礼在同一日,她去了昆羽扬那处,便可名正言顺不去丹阳公主的婚礼了。
那敢情好。
昆羽扬摇头,“宁公子是宗室子弟,陛下说两边同时举办婚礼,宗室之人该去哪处呢?所以索性都在宫里办。”
玉扶有些失望,她不想看到殷朔和丹阳公主的婚礼,成婚是那么美好的事,却绑着一对互相看不上的人。
注定是一场悲剧。
还好有昆羽扬和宁公子,上次在春和园宁公子为她不惜得罪丹阳公主,可见是真心爱护她。
昆羽扬皱着脸,“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希望两边婚礼一起办,丹阳公主是东灵的嫡公主,典礼必定浩大隆重。而我只是……我会很难堪的。”
旁人会议论她,议论她沾了丹阳公主的光,议论她是西昆派来的弃子,甚至说她的奸细。
玉扶笑了笑,“你难堪?难堪的明明是丹阳公主。”
“啊?为什么?”
玉扶道:“你忘了那日在春和园的事?丹阳公主那般羞辱她未来的夫婿,可殷丞相没有按照她的意愿去和陛下退婚。当时帝都那么多世家子弟都看见了,婚礼上她还要当着众人强颜欢笑和殷丞相假装琴瑟和谐,你说她难堪不难堪?”
昆羽扬喜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倒是宁公子一点都不嫌弃我的身份,这几日还派人去驿馆给我送东西……”
性情豪放如她,这会儿也羞涩起来,玉扶看得有趣。
“所以你不必多心,不如想想,到时候戴什么饰好?”
……
“殷朔这个缩头乌龟,没用的废物!”
“我当着众人的面把他骂成那样,他竟然还不去求父皇退婚?!”
“为了驸马的权位,当真连脸都不要了!”
丹阳公主在西宫砸了三个茶盏,打了五个宫女,骂了殷朔不知道多少遍。
她把自己能说的难听话全说了,殷朔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不但没去求宁帝退婚,听说还在府里准备大婚的事。
从前没现,这个人脸皮这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