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
张郃的性子虽较沉稳,可也不是没脾气的主儿,此际见得马超如此无理取闹,心火自不免便大起了,双眼一瞪,张口便欲呵斥马超的无礼。“马将军莫急么,战与不战实不是我等所能定夺之事,终归须得请示了我家主公才成,这样好了,我军暂且停驻北徽,将军可趁此机会于蒲城继续收拢旧部,待得主公处有了决断,再行计议行止也自不为迟
,如此可成?”
这一见张郃与马超就要当场起冲突了,身为谋士,叶明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迁延,抢在张郃作前站了出来,摆出了副息事宁人之态度,婉言地开解了马超一番。
“那就姑且如此也罢!”尽管对幽州军不肯力助自家报仇一事极为的不满,奈何张郃等人与他并无统属关系,肯出面搭一把手那是人情,不肯,那也是本分,到了眼下这般田地,马超虽是火大不已,却也没辙,丢下了句场面话之
后,便即就此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了。
“张将军,叶先生,我大哥他心情不好,多有得罪了,还请多多包涵则个。”
马超这么一不顾而去,马岱的脸上当即便布满了苦色,可又没敢说马超的不是,无奈之下,也只能是勉强地挤出了几丝难看的笑容,冲着张郃与叶明拱手致歉了一番。
“不妨事,德山多劝劝孟起,我军若撤了去,贼军必会再度来攻,若是稍有点闪失,后果恐是不堪啊,唉,罢了,不说这个了,叶某这就去信蓟县,且看主公如何决断好了。”叶明口中虽是说着安抚马岱的话语,可心里头其实也自烦得很,概因马超的顽固实在是太令人头疼了些,完全出乎叶明早前之预料,面对着这等进退两难之局面,叶明一时间也真不知该如何向公孙明交待
才好了的……
“这个马孟起还真是有够犟的,嘿,不撞南墙不回头啊,军师看此事当何如之为宜?”不说张、叶等人被马超的固执弄得头疼不已,接到了前线八百里加急文书之后,公孙明也同样被弄得个哭笑不得——本来么,按着公孙明预定之机会,救出了马超所部之后,便即兵退夏阳,留马超率其残军守于此处,以牵扯关中之局势,至于张郃所部则趁机东渡黄河,赶赴壶关,准备从右翼夹击袁尚所部,可眼下倒好,马超死活不肯撤军,如此一来,张郃所部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的,不仅如此,屯驻在
河东城的三万府兵也没法撤走,难免会影响到后续的作战计划。“无妨,姑且先僵持着也好,主公不妨调动河东城那三万府兵北渡汾河,假作要走夏阳入关中之架势,另着人去二袁处说和,如此一来,曹贼必慌,为打乱我军之部署,势必要逼迫袁尚出兵攻打袁谭,僵局
一旦打开,我军便可寻机而动,先平了河北局势,回头再去西顾关中也不为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