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大人,不好了,我军中伏,前军已溃,请大人早派援军。”从池阳到蒲城的大道上,钟繇正自率中、后两军一路向前急行间,冷不丁却见一骑报马疯狂从东北方向疾驰而来,直抵中军帅旗处,狼狈万状地滚鞍下了马背,冲着钟繇便是一个单膝点地,紧着便嚷嚷了
一嗓子。
“什么?怎么回事,说清楚了!”这一听前军大败,钟繇的双眼立马便瞪得个浑圆,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神色,此无他,马超所部不过就一万三千出头而已,而己方派出去的兵马便已超过了四万五千之数,其中过半都是骑兵,无论是兵力
还是战斗力,都明显在马超所部之上,纵使中了埋伏,也不致于到全军溃散之地步,个中若说没有蹊跷,钟繇又如何肯信。
“回大人的话,是幽州贼军张郃所部突然杀出,我军本已大胜,正在追击马超所部残军,不料遭幽州贼军伏击,我军措不及防,以致全军溃散。”
见得钟繇惶急若此,前来禀事的报马自是不敢稍有迁延,赶忙将战况简略地陈述了出来。
“嘶……来人,吹号,命令各部停止前进,就地布防!”尽管搞不懂幽州军究竟是如何越过黄河天险的,然则军情紧急之下,钟繇也自不敢去细究此事,也没敢率部前去增援前军,倒吸了口凉气之余,紧着便咆哮了一嗓子,旋即便听号角声震天狂响不已间,正
自迤逦而行的六万余曹韩联军步骑立马便动作了起来,飞速地以中军为基准,就此向两翼拉开。
“元让,这究竟都是怎么回事?”钟繇所率的中、后两军同样也是曹韩两部混编之情形,哪怕有着钟繇与韩遂这两位主将分头调度,可布阵的速度依旧快不起来,正自忙乎不已间,夏侯惇已率残部先到了,这一见夏侯惇所部就只剩下万余
骑,钟繇当即便被吓了一大跳,也没等夏侯惇见礼,紧着便纵马迎上了前去,焦躁不安地问了一句道。
“唉……幽州狗贼们不知何时过了黄河,半道上……”
大败之余,夏侯惇光顾着逃命,根本搞不懂幽州军是如何又是何时过的黄河,这会儿听得钟繇有问,他也实在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是简略地将遭伏击的经过述说了一番了事。
“文约,老夫若是没记错的话,夏阳、北徽皆是尔之辖地罢?”
见得无法从夏侯惇口中问出更多,钟繇不得已之下,只能将问题丢给了韩遂,言语间明显透着股推卸责任之意味。
“确是如此,只是末将实不知个中之究竟如何,此事蹊跷,还须得谨慎查访了去方好。”